“妈妈,你在这里住得好不好,警察他们有没有刁难你?”
母亲听到我问这个,脸上露出一点沮丧的神情,但很快掩盖下去,只是笑着回道:“挺好的,平时不管什么都有人照顾,还有其余的病人一块说话聊天。”
我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也顺势掩盖下去,不再提过去发生的事情,只是和母亲聊起了这儿的环境。
包中忽然传来一阵震动。我将包链拉开,掏出手机一看,是后来用作假身份的那部手机没电关机了。
中午和母亲一起吃了饭,下午继续陪母亲聊了一天的事情,我们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父亲,只聊从前属于母女二人的快乐时光,就好像悲伤的事情从未发生过,这座疗养院也不过是一座度假村而已。
但是面上越是这样平和宁静,我的心中反而更加痛苦。母亲对父亲的事情避而不谈我觉得并不是好事。因为,心结总需解开,只有彻底的释怀,才是最好的康复。
晚上顾家家私的管理员,父亲工作上的老搭档,厉伯父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有些问题必须出来谈谈。因为要赶去和他见面,我只好送母亲回房休息,然后就马不停蹄地往父亲的公司赶了。
父亲的公司并不大,只在步行街的写字楼里占了半层。这会写字楼已经差不多空了,只余下加班的人还在挑灯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