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山路的尽头,忽然喉中哽咽,再眨眼,便已是泪流满面。
路逸进病房拿外套的时候,闵于忱已经睡着了。刚才那一场不依不饶的争执,虽然没有吵起来,但闵于忱明显累了,自己不过出去打了会电话,她已经睡得很沉了,就连路逸从她的怀中,将那一团被揉皱的西服拿出来,她也只是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扫了一眼已经堆满半个病房的东西,路逸疲惫地闭上了眼。从前他只觉得闵于忱是个什么都忍着,逆来顺受的性子,却没料到,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每一样小姐做派,都没拉下。
当初闵于忱说要换病房,路逸也是尽力嘱托,私下也找人打点了关系。可这家医院依仗着是老牌子的医院,医生大多是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不是那么容易被金钱打动,高级病房的单人间早早给医生家属,亲朋好友之类的预定完的,硬是一间也没能腾出来。
路逸又不是国家主席,没能拿到高级自然不能怪他。但他好歹还是帮闵于忱移到了这边的双人房。虽说有两个床位,但环境什么的确比普通住院楼那边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