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上是分的清场合的人,她和我分别都跟雇主一家人打了招呼了,妈妈甚至说明了大概回来的时间给他们,然后拽着我走出那间大屋。在那之前,我是肯定忍不住要回过头去看一眼的,混血儿和他的小妹妹都挥着手跟我说byebye,眼睛里的光纯净的像阿尔卑斯山原味奶糖包装上画的那抹白色的雪顶。
出了雇主家的门,妈妈严厉地说:“跟你说过没有,不要跟雇主家的儿子走太近,你说我跟你说过没有?你居然还主动给人家手里塞东西,养你这么大,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人情世故?”“您先别动气儿,听我说一句,要是您觉得不对,再骂我再打我都不迟。我还他钱,那是500块钱,不是递的写着我电话号码的小条儿。”我急了,也大呼小叫起来。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我花了五分钟把事情做了交待,我妈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临了,我还说:“如果不相信,妈现在可以给我同学A和B打电话问去。我们一周才见一次,没得机会串供呢。”母上呼出一口气,什么都没再多说,只告诉我一定要避嫌,不要惹麻烦,让本不该发生的事发生了。我咬着下嘴唇,默不作声。我明白,很多事,不是努力,就能让不可能变成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