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马路上,我的电话也接通了。我先开了口,说:“抱歉,刚才没听到。您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在马路对面,我看到你了,这里不能掉头,你能从天桥上自己走过来吗?”这人的声音听着像金属撞击后发出来的声音,有一种……啊,实在无法描述的很确切。我“嗯”了一声,然后往天桥上走。对方继续说:“你跟他什么关系啊?……啊,我是不是太直接了?可是我真的好奇。”“你是说混血儿吗?我妈在他家做家政。没事儿,这又不是什么不能问不能说的国。家。机。密,呵呵。”我过了天桥,往下走着,边走边要挂掉电话。对方似乎不理解我这局促的心情,他又问:“你就叫他混血儿啊?我晕……那我也是混血儿啊,一起玩儿的时候可怎么办?有五六个混血儿,你一喊,全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