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儿啊,让你上那么大的火。你放心吧,我妈跟我家亲戚借钱了,又凑了不少。不过说起来也是,那些人就是吸血鬼,知道我们急着想把人捞出来,使劲儿他妈的吸。别说血了,就是他亲妈的奶也经不起这么吸。”孔文从来没这么正经地跟我说过话,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好笑,就噗嗤笑了。
孔文有点惊诧,也笑了笑,“哟,我还以为你不得要死要活的啊,还能笑出来,挺好。”
“好个屁。”可能我只有在孔文面前是最自然的了。我们俩小时候真的是光着屁股的时候就在一起玩儿的,我们之间没有性别之分,只有好朋友。
孔文没笑,我很意外。
“快,要输完了,赶紧拔针!”我一躺下就看见袋子里没有药了,吓得大叫。
“别叫唤了,这东西现在是智能的,不能打进去空气。”孔文一边说一边给我拔针,拔了针头,他双手握着我的手,按住了针眼儿,防止流血。
我想到了有一天输液的时候,叶大叔帮我拔了针,让我自己按着。也不知道是力气太小了,还是没按上血管,等他把厨房的火关了再回来看的时候,我满手满脸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