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遇到他,将他放在心里多年后,他却成为她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她对他永远恶言相向,只为隐藏自己的深情,让他讨厌她。直到他们要结婚了,她只能离开……可谁都没有发现,他其实记得她,并也用同样笨拙的方法掩饰自己的爱。
1.
穆兰兰和陈牧八字不合、星座相撞、磁场冲突,所以他们一见面总是吵架。
穆兰兰对陈牧的评价是:“尖酸刻薄、大男子主义、没品位,毫无情趣。”
陈牧对穆兰兰的评价是:“小鸡肚肠、泼妇、悍女、没气质,毫无形象。”
庄怡然很苦恼,她最好的朋友和她最爱的男人不能和平相处,她愁得头发都快要白了。陈牧私下里跟她说:“穆兰兰是不是蕾丝?她喜欢你,所以看我极度不顺眼?”
庄怡然呸他一口:“别胡说八道,兰兰才和她男朋友分手没多久。”
陈牧立即很专业地说:“那就对了,她刚失恋,瞧见我俩恩爱甜蜜,心里必定十分不舒服。”
庄怡然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当下上了心,暗暗留意周围有没有出色的男人。穆兰兰跟她是多年好友,又合租同一间公寓,她还没开口,穆兰兰已经知晓她打的什么主意。
修长的大腿放到茶几上,一边給脚指甲涂上艳红的指甲油,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仇恨这种东西,不是介绍一个两个男人就可以消除的。”
庄怡然非常鄙视她指甲油的颜色:“多俗,红艳艳的跟小姐似的,你就不能涂点高雅的颜色,譬如紫色、粉色之类的。”
穆兰兰涂好了脚指甲又开始涂手指甲,“这指甲油还是从你的化妆箱里翻出来的,陈牧说不喜欢红色,你就束之高阁了。”她叹一口气又说,“爱情啊,真是盲目,连喜好都改变了。”
庄怡然挺不好意思的,挨着她坐下说:“就当給我个面子,明天晚上七点,芭必客餐厅,就算没看上眼,吃顿饭也是好的,你不是一直想吃他们家的慕斯蛋糕吗?”
穆兰兰想了想,觉得不算吃亏,便应允下来。
谁知隔天事情特别多,临下班了还被通知加班。于是穆兰兰就把相亲这档子事給忘了。她从公司出来时是晚上九点多,月黑风高啊,她不停地打喷嚏。
回到家,庄怡然劈头就问约会怎么样,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聊了什么,来不来电,有没有感觉。穆兰兰这才想起她放了祖国一大好青年的鸽子。
她支吾了半天说:“我先去洗澡。”
庄怡然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很八卦地问:“难道你们已经?天哪,穆兰兰,我不知道你这么开放!”
穆兰兰放好洗澡水,还没开始脱衣服,庄怡然接了个电话,扑到门上撕心裂肺地边挠门边吼道:“穆兰兰你給我出来!”
穆兰兰把门开了一条缝,心虚地问:“什么事啊?人家要洗澡呢!”
庄怡然很暴力地把她拖出来,揪着她的领口义愤填膺地骂:“我费心费力、披星戴月地为你牵红线,你倒好,居然爽约!要是不想去当初就不要答应,答应了就給我好好地应酬。现在害得我被人说一通,穆兰兰,你说你要怎么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穆兰兰还真没看出她心灵哪儿受伤了,不过的确是她理亏在前,她琢磨着说些好听的话先缓缓,忽然门铃响了,她立马谄媚地说:“我去开门!”
本来满面笑容的脸看到来人后立刻垮了下来。
“都快十点了,你来干什么?我们这里禁止男人留宿!”穆兰兰堵在门口,非常不友好。
陈牧拎着一只精致的蛋糕盒子,看包装是著名斯洛兰糕点店的。他直接无视穆兰兰,扬声对庄怡然道:“回家时路过斯洛兰,想起你最爱吃他们家的提拉米苏,就买过来了。”
庄怡然一脸幸福地拉开穆兰兰,接过蛋糕,挽着陈牧的手臂甜丝丝地说:“害人家又要长胖了!”
嗲得穆兰兰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庄怡然切好蛋糕,招呼穆兰兰来吃。穆兰兰冷着脸说:“谢谢,不过八点之后我不吃任何甜食。”
陈牧说:“你保持好身材給谁看啊?听说你今天去相亲了,结果怎么样?人家青年才俊看上你没有?你这么早就回来了,感情人家没瞧上你是不是?”
穆兰兰对庄怡然说:“听听,见过男人这么八卦吗?”
庄怡然咬了一口蛋糕,恨恨地说:“她没去,她把这事給忘了。”
陈牧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穆兰兰拿眼横他:“你什么意思?”
陈牧侧过脸对着庄怡然说:“我看她不是忘记了,她是怕人家看不上她丢脸,故意不去的。”
穆兰兰顺手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砸过去,平时身手矫健的陈牧先生不知怎的变得迟钝了,居然没躲过去,遥控器正中脑门儿,立刻起了一个大包。
庄怡然心疼地怒吼道:“穆兰兰!”
“我不是故意的!”穆兰兰边说边飞快地跑进房间锁上门。
门外传来庄怡然温柔的声音:“疼不疼?要不要上药?我給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