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就要进入燕萍身体的时候,燕萍突然把我推了下来。
“你有处男证吗?”她严肃地问我。
处男证?我一时迷惑。
“瞧!我有处女证。”燕萍边说着,边从她脱了的带弹性的牛仔裤里摸出一个小本本。借着走廊上的微弱的灯光,我看到那是一个套着红色塑料皮的小本本,很像我们的学生证。
“喏——还有公章。”她继续说,并打开那个红色的小本本,“它能证明我的处女身份!”
我用力睁眼去看,看到那红色的小本本上确实有一个公章。
“你的处男证呢?我可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了你!”燕萍说,语气中已经有了几分催促和埋怨。
对啊!我的处男证呢?我似有所触,赶紧坐了起来,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翻了起来。
裤兜里有激光防伪的身份证,有红皮的大学学生证,浅红色的英语四级证、深蓝色的普通话水平证,以及各色各样的证。惟独没有我的处男证。
我又把上衣也翻了个遍,可是也没有。
我突然有些着急了。没有处男证,我怎么能证明我是个没跟别的女人发生过关系的“童男”?而证明不了这个,燕萍是不会跟我再睡下去的,甚至别的女人也不会。这确实是个糟糕的问题。
“你慢慢找吧!我走了。”燕萍对我冷若冰霜地说,显然她对我已经失望了。我也才注意到刚才兴致勃勃的她,早已穿上衣服,站在房门口准备走了。没等我说“燕萍,别走”,她就消失了。我没有追她,因为我相信等我穿好衣服,估计她就能到学校了,再说,我更想先找到我的处男证,它确实很重要。
然而,该死的处男证我一夜也没找着。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文化东路公安分局去咨询或者挂失,因为我知道很多证件都是公安机关负责的。
在我大声问了三遍之后,柜台里面的一个肥胖民警才抬起他的酒糟鼻,厚厚的嘴唇纹丝不动竟也能发声:
“处男证?对,是我们签发的。不过我们不负责补办。”
“那,请问谁负责补办?”我急切地问。结果又问了三遍。
“不知道。医疗机构,或许可以。”
于是,我马不停蹄,赶紧找到了附近的一家大医院。在我说明了来意之后,一位有胡子的女医生用嘴利索地吹了一下她的“刮胡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捏紧了嗓子说:
“我们只给女性补办。处男证——我们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