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心急,竟然只记得抽纸巾给他擦汗。宋寒一下抓住我的手腕,手冰凉冰凉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拿药给我。书桌抽屉里。”
我急匆匆的往他房间去,抽屉全都打开,只在右手边抽屉里看到两个白瓶子的药。我全拿下去,倒了杯热水,问他,吃哪个?
他抬头自己拿了药,倒出来吃了几颗。然后又趴了下去。
我看着药瓶,全是英文,我看不懂。他不会是得什么绝症了吧。我注意到他手捂着肚子,我抓着他问,哪里痛?
宋寒稍稍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抓着我的手按在他胃部的位置,他肌肤也冰凉冰凉的。我是蹲地上的,这个姿势让我觉得很累。我动了一下,宋寒虚弱的声音传来:“别动。”
我想是不是我手暖和,他觉得舒服一点。我连忙把另一只手也贴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他干脆起身抱住了我,他是病人,而且是很主宰我生杀大权的病人,虽然我有时候很想把他扔垃圾桶去,但是我还是顺着他靠在沙发上,让他倚在我身上。他身上渐渐暖和了起来。他一动不动,只听得到呼吸声。
我本来还没睡醒,他不动,我反倒有点昏昏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