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追上去,但是宋寒打电话来了。我接了喂了一声,宋寒平静无波的声音传过来:“你哭什么?”
我没想哭的,但是刚刚情不自禁流了很多眼泪,声音总有点异常,我没想到这一点细微的异常他都能听出来,这样平静的问话,让我心里的难受好像找到了个突破口,我带着哭腔断断续续说:“夏茹的妈妈去世了。”
我越哭越想哭,宋寒的声音有点不解说:“你跟她话都没说过,你哭成这样干什么?”
我没办法跟他解释我为什么要哭。好不容易止住了哽咽,说:“夏茹晕倒了,我去看看她。”
宋寒恩了一声,说晚点那边结束再过来接我,便挂了电话。
夏茹只是哀伤过度引起的晕阙,并无大碍,马上就可以醒来,张预坤有点着急想再去叫医生,陆云生止住他,说很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让她睡一会。
陆云生手撑着额头,显得非常疲惫。过了一会,他接了个电话要出去,张预坤直直的站在床前,问他:“陆哥,你手上的伤包扎一下吧。”陆云生瞅了一眼手臂,血迹已经干了。他到洗手间冲了一下,放下之前卷起的衬衫衣袖出去了。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夏茹,突然觉得也许这样一直睡下去,对夏茹来说才是一种解脱。她活的太难了。
那天直到宋寒来接我,夏茹也没有醒来。世事无常,我心中也非常沉郁,回去的路上也一直提不起精神来。后来我说:“陆总为什么要那样对夏茹?夏茹是那么好的人。”我没有想得到宋寒的回到,我只是想说说话。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刚刚夏茹的事,宋寒等我说完了才说:“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