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意识回到脑子里的时候,我坐在浴室的一角喘着气咳嗽。宋寒蹲下来的看着我:“你清醒了没有?!”
我吓的拼命往角落里缩,眼泪什么的都下来了。
我从来没有那么接近过死亡,我也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冷漠的眼睛。他不是拿我当欺负过他的白默默,不是妹妹,也不是买回来的女人。他根本没拿我当人!如果我再敢反驳一句,我会再被他按到水里去。
我一句话也不敢说,颤抖着点了几下头。点头的时候眼泪全甩到脚上去了。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他似乎笑了一下,说:“我看在你爸的份上,这次饶了你。下次你再挑战我试试,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我其实也不想哭,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一直流。我又往后面缩了一下。
宋寒就起身说回自己房间去吧。他走出浴室,我才站起来,地上很滑,我走的又急,腿一阵发软,又重重的跌了一跤。宋寒头都没回,我爬起来,慢慢的挪回房间,抱着自己就呜呜哭了起来。
他不但淹醒了我的酒,还淹醒了我的病。我他妈这是犯的春秋大梦病啊。
我一直就有点怕他,他把我按在水里的那一会也许并不长,可是在我受来,太长了。真的。很多事都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道,我那时候还在想,要是我没管白始该多好啊。后来我又想,要是我爸没被车撞死多好啊。
我记得爸死了两个月。有一回去小区对面一个面馆吃酸辣粉。粉还没来,我看着窗外的行人发呆,隔壁桌有两个裸着上身的男人边喝酒边说起我爸的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