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快火车里也开始安静下来。油胖子倒在瘦子身上打着呼噜，美女也趴在桌上睡着了。只有我，看着外面黑黢黢的风景，想着即将全新开始的生活，睡意全无。
人一多，车厢里的空气开始浑浊，虽已是10月的夜晚，没有空调的绿皮车里也显得有些闷热，起身想去车厢连接的地方透透气。
路上更有买站票的人，大多数都是农民工，带着锅碗瓢盆棉絮，找张报纸垫着就在过道上睡着了。偶尔有人路过，又迷糊的蜷缩一下身子让开。我尽量绕过他们，不想搅醒他们的美梦，或许他们正梦着去目的地挣一家老小的生活费呢。
车厢的接缝处有新鲜的空气进来，但也有厕所里散发出来的恶臭味，不过总比在车厢里好很多。
“怎么你不困？”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转头一看，是刚刚对面位置上的眼镜，过来这儿抽烟。
“嗯。”看了看他，又盯着窗外。
约摸他点燃烟后说：“怎么想起去东陵呀？”
“我哥让我过去的。”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