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希泽转身,视线重新投向窗外的阳光里,却连窗外的阳光都失了温度,深吸一口气,墨希泽缓缓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向骆铭道来。
当墨希泽说完所有的事情再转身的时候,骆铭看到墨希泽的脸早已被泪水打湿,眼底的痛和自责已经让他不敢再直视。
骆铭的心湖猛然颤动,比起墨希泽来,他心里的痛和怒又算得了什么。
走到墨希泽身边,骆铭与墨希泽并肩而立,落地窗前两道挺拔的身影在西下的阳光中被拉的很长很长,愈发显得悲冷伤人。
“你确定夏念没有死,是吗?”
“是,夏念一定没有死。”墨希泽答的毫不犹豫。
骆铭点头,他当然希望夏念还活着,当然希望墨希泽给他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你要怎么找到夏念?”
墨希泽双目微眯,视线毫无焦距,“夏念被人救走,我也不知道她会被带去哪里,我已经向华盛全球的十万雇员发出求助,向他们许下了优厚的报酬,而且将夏念的相片和信息给到了他们,让他们及他们的家人朋友帮忙一起寻找和留意,只要他们之中任何人有关于夏念的消息,都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墨希泽停了一下,深深地吁了口气,呼出的全是痛彻心扉的味道,又开口道,“我会再通过全球的媒体,告诉夏念,我和子墨在等她回家。”
骆铭也深吁一口气,继续问道,“那夏念父亲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我会让人重新去查当年的案子,还夏念的父母一个公道。”
骆铭侧头看着墨希泽,他的眼里全是对自己话语里的坚定,这样的墨希泽,不由让骆铭生出几分敬佩来,因为他没有想过,墨希泽为了夏念,什么都能想到,什么都能去做,甚至是不惜让自己的父亲声名狼藉。
“那如果当年的事情一旦全部被揭开,你的父亲一定脱不了干系,你打算亲手将你的父亲也送进监狱吗?”
墨希泽眉头轻蹙,看着窗外的落日,却没有再答话。
骆铭嘴角轻扯,也看向窗外,没有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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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大宅里,墨原青因为在岛上的时候血压突然上升而导致了缺血性脑中风,幸好当时有医生和护士跟在身边,抢救及时才没有发生得严重的情况,不过,现在的墨原青也是躺在床上半身不遂,根本无法再站起来,更别说行走。
肖以玲很希望墨原青能去医院住院治疗,可是墨原青却坚持在家里治疗,所以墨家大宅里现在每天又多了几名医生和护士,时时刻刻都守在墨原青身旁,生怕他再有什么事。
肖以玲守在墨原青的床边,一想到墨原青对夏念的所做所为,最后不仅是害了夏念,还害得他们现在家不像家,父子不像了父子,肖以玲就忍不住连连叹息,眼里全是担忧。
“以玲,希泽怎么样啦?”现在,墨原青最担心的不是自己会永远瘫痪,而是墨希泽会不会因为夏念的失踪而从此消沉下去。
肖以玲叹一口气,“希泽在很积极的配合医生的治疗,现在,有夏念还没有死的消息在支撑着他,为了找到夏念,为了子墨,他不会消沉下去的,你放心吧。”
墨原青眼底突然就氤氲起雾气,有丝哽咽地道,“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他不继续虐待自己不继续自毁家业就好。”
“他现在是不自残身体了,也不自毁家业了,可是他心里的苦和痛别人怎么能体会,如果夏念已经死了或者再也找不到夏念,真不知道希泽最后会怎么样。”
“人的感情总是会淡的,过段时间,你把廖氏的廖若晨安排到希泽的身边,以廖若晨的聪明和姿色,希泽应该会对她有好感。”
肖以玲继续叹了口气,现在,这样,也不防是一个转移墨希泽注意力的好办法。
“好,等希泽心情平复一些了我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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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星期后,挪威首都奥斯陆的中心医院里。
steve和lisa看着躺在病生上整个苍白如纸的夏念,还有她脸上那两道很不好看的长长的伤疤,眉眼里有着一丝担忧,夏念都已经昏迷快一个月了,可是却还是没有要醒来的任何迹象,真是相当令人忧心啊。
“如果她成了植物人怎么办?我们不可能一辈子把她放在医院里,让人照顾她。”lisa问。
steve一笑,安抚lisa道,“亲爱的,放心吧,她会醒来的,你再给她点时间。”
lisa轻抿唇角,点头,“对不起,我只是很担心,万一她醒不来怎么办。”
steve笑笑,“你不用说对不起,我明白你的担心。”
就在steve和lisa相视而笑的时候,ken手里拿着份报告走了进来,一脸开心地道,“我有两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关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