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多少年后的今天,当我在周末偶尔回到学校,总看见捧着课本在草坪上读书的年轻的男孩子女孩子。他们的世界和我当初一样,是那么的单纯明朗。只是他们永远不知道,我们那一代的学生也曾经有过这样单纯明朗的世界。
中文系的学生已经全部搬到大学城新校区去了,踏着水磨石的地板,走过格致楼的3楼楼道,看着静静的夕阳,我微笑着抚摸着似乎永远缺了几块玻璃的的窗户,看着还没擦干净的黑板,我似乎还能听到姐姐那年轻的声音:
“.......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糜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于是我常常会忍不住走进教室,看着陈旧的桌椅,坐在我曾经坐过的坐位上。似乎我还是那个年轻的不知道忧愁的学生,我们还在一起跟着老师一起朗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