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虾害怕被人看见他去我家,每次都让我先回去,把门虚掩着,然后他像老鼠一样蹑手蹑脚地溜进来。我每次看见他那个贼兮兮的样子,都会忍不住哇啦哇啦地大笑不止,老虾总说我再这样笑,他会得心脏病死的。
但是我一直是这么笑的,老虾也没有得心脏病死,后来有一次老虾的虾婆到单位找老虾,才差点把他吓得心脏病死。
我自从叫老虾为老虾以后,就一直称呼老虾的老婆许平为虾婆,当然了,都是在老虾面前这么叫的,我一直没有机会见到虾婆。
虾婆有天把钥匙忘家里了,就到我们单位找老虾拿钥匙,于是我荣幸地见到了虾婆。但我不知道她是虾婆,我冲着老虾喊道:“老虾,下班后幽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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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老虾的脸涨得通红,然后又变得惨白,我又看看站在他办公桌旁边的那个女人盯着我看的两只眼睛里露出凶狠的光芒,我就知道完了完了,这女人肯定是虾婆了,于是我抓起手袋撒开两腿就跑了。
我才不管老虾将要忍受怎样非人的待遇,是跪键盘还是跪搓衣板,反正我只管自己先溜之大吉。
第二天上班看见老虾的一只耳朵红通通的,肿得老大,我没心没肺地问道:“老虾,昨晚上吃什么好东西了,补成这样?”
“还不是你这丫头口没遮拦的把他给害的,昨天我跟小余费了多少口舌才把老虾的老婆给哄走,晚上拧耳朵就算是小菜一碟了。”王主任半嗔半怒地说。
原来虾婆整治老虾的手段是拧耳朵,用两只细长的手指掐着耳朵边一下一下地拧,拧得又红又肿才罢休。我发现虾婆力道还蛮大的,简直可以当狮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