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回家,偏偏在电梯里遇到乌骨鸡。我眯着眼睛盯着她盘得精致的头发,和擦得黑亮的细高跟皮靴,鼻孔里滋滋地冒着冷气。
出了电梯,我不回家,我跟着乌骨鸡回家。乌骨鸡见我跟着她,便站在门外,不肯开门。我很厚脸地说:“我进去坐几分钟,喝杯水就行,别这么小气。”
乌骨鸡最后没法子,只好将我这只小灰狼放进了她的鸡窝。
这是我第一次进乌骨鸡的家,以前我们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至多碰面点个头算是打招呼,我不愿和她交往她也没对我表示出兴趣,但现在因为老虾说她是个优雅的女人,我就想看看她到底怎么个优雅法。
乌骨鸡的家跟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摆设和布置整洁清爽,纯真稚气,像是一个育婴房。客厅的天花板上悬着一颗一颗的小汽球,一张松软的苹果绿的布艺沙发立在客厅中央,卧室的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床头放着一只大大的鹅绒黄的布鸭子,床头柜的台灯罩是一只可爱的粉红色的小老鼠。
我有一瞬间不能相信自己走进的是一个30岁的离婚女人的家。我趁着乌骨鸡去厨房给我倒水的空隙,在客厅打开她的碟片盒,自作主张地挑了一张碟片在她的影碟机上播放,然后歪倒在苹果绿的布艺沙发上观看。
是部韩国片子。女人穿着职业装走向一扇门。门打开,一个男人,有着棱角分明的脸,和结实的胸肌。女人走进门,室内有暧昧的气息弥漫。然后乌骨鸡端着杯子从厨房出来,她看了一眼电视屏幕,对我说:“别看这个。”
“为什么?”我盯着屏幕咽着口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