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他们一直都没回来,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揪布娃娃的鼻子,抠他的眼珠子,撕他的两只胳膊两条腿,百无聊赖。别看那布娃娃长得丑,可真TM结实,我折腾了半天,他的各部分器官仍然迅速返回原位,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半点幽默感都没有。
半夜里我妈回来了,满身的酒气。我说你真小气,喝酒也不吱上一声,也不舍得把我一块拉去喝两盅。我说着边趿着拖鞋往门边跑,然后假装看我妈把门关严实了没有,把门打开又重新关上。沙包不在外面,沙包跟个鬼似的昙花一现又没了。
我妈冲我说:“你别再想着那兔嵬子了,你把他当个P放了忘了吧。”我妈这人就这点我特别欣赏,她常常能抛下有钱人的身份架子跟你来这么两句挺俗的粗话。但这会儿我可不是特别欣赏她的这句粗话,因为她说的是沙包,不是别的人。
“你跟他有仇哇?”我不甘心地问,还有几分生气,心想一定是她把沙包赶走的。
“他不是真的爱你才跟你在一起的,”我妈有些醉意地说,“对不起,小眉,都是妈妈不好,听妈的话,别再想着他了,不值得,以后处一个好的真心疼你的男朋友结婚,这个人你就别再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