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打完了,天色也挺晚的了,我晃悠着回到家,看到放在门口的菜,我不用脑子想都知道是沙包那厮送来的,我抬起一脚踢飞了,鸡蛋啊肉啊鱼啊的七零八落地散在走廊里。怕邻居们天亮起来骂街,只好又回家拿了扫帚收拾干净,边扫心里头边骂沙包,真TM没人性,现在还献什么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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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包隔天晚上又来了,正时我正在屋里做面膜,牛奶蜂蜜玉米面搅和得厚厚的涂在脸上,仰着头倒在沙发上听歌,“死了都要爱…….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穷途末路都要爱……到绝路都要爱……”
听着这首歌的时候,我想到了我爸和我爷爷,他们是爱到死的,也许死了心中都还存有爱的念想。其实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灵魂和肉体统统腐朽消失了,还怎么爱呢?我才不相信这鬼话。我要是死了,我就谁都不爱了。
门铃响的时候我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猫眼张望了一下,是沙包,那厮一张英俊的脸孔上写着焦虑和紧张。我转身又往沙发上一倒,继续听歌,理也没理他。爱有啥了不起的?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我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