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哥把他们的住处取名为狼窝,每次喊我过去打牌时他都说:“今天不加班,来狼窝吧。”我就P颠P颠地去了,压根儿不把自己当女人。我有时候想,如果我是个男人,或许会更适合混这个世界。
佛哥的床头有一张小男孩的照片,笑得天真无邪,是他的两岁的儿子。小马和小于那俩纯洁的青年各有一个在远在山东的女朋友,听他们跟女朋友打电话时温和低柔的声音,让人骨头都要化了。
我某天晚上去打牌时,在狼窝里又见到了那个偷袭我的男子,他看见我脸上讪讪的,眼神里有愧疚和自责,我冷着脸没有搭理他。后来打牌结束佛哥送我下楼时,告诉我那个男子其实一直为情所困,他在一座城市里有一个情人,两个人一直在痛苦里挣扎,相见遥遥无期,了断又谈何容易,于是他常常去买醉。
人活在世上,哪能不孤单。我再次地想到了那句话,然后我就不恨那个男子了。每个人的心上都有哀伤,每个人的眼里都有渴望,人生事,总是错多于对,谁都不可能一辈子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又到了周末的时候。冬天的夜晚越来越冷,临近春节了,街上节日的气氛渐渐浓重,我心上的荒凉也越来越浓重。我想等春节过去了就好了,我就又长了一岁了,人长了一岁心也会变老的,老得不会再思念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