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么想的,但是别人不是这么想的,比如黄露,她非得把我从尘埃里揪出来,不让我学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答应了黄露在电话里的邀约,铁青着脸去了咖啡厅与她见面。到那才发现沙包那厮也在,小样的一张俊脸又瘦了,瘦得俩眼睛兀显在脸上,我忽然有点心疼。
我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的窝囊废,然后我抬起头冲沙包吼道:“你TM给我滚远点,别再搁我眼前演戏!姑奶奶我当你是个人你才是个人,现在姑奶奶我不当你是个人了,你TMD最好别再碍我眼前!”
我发飙的后果就是,黄露那张粉白精致的脸孔上青一阵白一阵地变换着颜色。我估计她出娘胎就没见过女孩子在公共场合对男人这么威风凛凛过。感觉到四周投射来的异样的目光,我也有点挺不好意思的,但我心想不管那么多了,成天为别人的眼光活着真TMD累,我总得要抒发一下我自己的情绪,再说我也不是天天都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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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露一看我气势汹汹与沙包不共戴天的样子,就慌忙把沙包支走了。沙包走的时候挺深情地望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温柔就是块北极深渊里的千年寒冰也得被他融化了,可我没有。我恶狠狠地盯了沙包一眼,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坐在黄露的对面,挺不友善地对黄露说:“你们姐弟俩还有什么卑鄙手段赶紧使出来,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要心情玩没了我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