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妈和好如初了?同一阵线了?”我不动声色地问。
“也不是。只是当初她突然伙同外人那么对付我爸,我和我姐受不了,所以跟她决裂了,我宁愿在南郊租住在一处小民房里,避开她,也不愿意继续留在公司,为她工作,但现在我爸也快好了,好些年也都过去了,我再不帮她,她就要撑不下去了。”沙包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水珠,说。
“真是乖孩子,你长大了。”我说,往沙包的肩膀上拍了拍,就像姐姐拍弟弟似的。
“杜倒霉,你不怨恨我了?”沙包问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的眼神专注地盯着我的脸,但我没看向他,我也没有说话。
沙包走了以后,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着那个想死的女人的话。恋爱了七年走进婚姻里,也走不到天长地久。其实怨不到人心,是社会变化太快,人心无所适从,于是很容易出轨,不是男人,即是女人,所以分分合合的故事,每天都在上演,比如我爸我妈,比如沙包爸和沙包妈。
想到这里,我又有点不太放心那个想死的女人,别真跟我爸似的,真的死去了,于是不顾头昏脑胀,又上网,没想到当真在聊天室又看到了她,我立即向她打过去一句话,我问:“此刻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