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入学不久后也入了文学社,经常和他有碰面的机会,我就人前人后地喊他螳螂,没想到喊得别人大跌眼镜却喊得他春心大动,他抛下社长的身份架子疯狂追求我,像堆牛粪似的整天堵在我后边。
文人他就是文人。螳螂那会在我们的眼里就是一标准的文人,长着一张徐志摩的脸,出口就是李白杜甫王安石,对着食堂打饭的肥婶都能说上两句宋词,追求起人来时,更是排比句用得像菜园子里的韭菜似的一行一行。
螳螂写情书给我,都是交给哈密瓜,让哈密瓜再转给我。哈密瓜总是先睹为快,有时候也特别助人为乐地省去我看的麻烦大声替我朗读出来,我经常听到“你是我的维纳斯,让我为你痴狂;你是我的雅典娜,让我为你颠狂;你是我的潘多拉,让我为你疯狂……”的让人发狂的句子从哈密瓜粉嫩的小嘴里吐出来。
螳螂送花不是一个人送,是一排人送,也跟菜园子里的韭菜似的,站成一排一排,每个人的手上捧一束玫瑰。我就奇怪螳螂怎么那么大的面子,连学生会宣传部长都给他当过这小差。
后来我怎么中了螳螂的招成了他的女朋友的不记得了,但是哈密瓜为我们这对恋爱眷侣所作出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包括偷我的东西让螳螂假装捡到然后送还给我,窃取我的生活习惯告之螳螂让他投其所好,甚至出卖我回家的班车时刻让螳螂在人声嘈杂的站台突然出现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