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情感上的爆发
也没有爱到深处的痴狂
我是地道的成都人,出生在小康之家。凭借一种超前的意识和个人努力,我一步步拿到了某休闲品牌四川省的代理权,并发展到今天的规模。我的妻子何群出生在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毕业后进入法院工作,慢慢转为职业律师。
从我俩的家庭环境、事业和性格上来说,本应是两条绝不会出现交合的平行线,但因为一场经济官司,我认识了何群。那年,我30岁,何群28岁。
每天生意场上勾心斗角之后,在私人时间里,我总是很享受那些高层次的娱乐和消费。而何群完全不同,她是在良好家庭模式下成长起来的女孩,做任何事情都有规矩,即使在私人时间里,也绝不放纵自己享乐。
最开始,我们仅仅是雇佣关系,但我好几个见过她的朋友都说,何群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外形姣好又是律师,内在和外在都比较出色。何群的优秀我看得出来,而我的身价和实力也让我很有自信。也许在性格等方面我们还需要磨合,但找一个律师做老婆,的确是很有面子的事情。在朋友们的怂恿下,我开始追求何群,并誓言要成功。
何群的父母都是很开明的老人,他们不仅赞同我们交往,而且对我这个有魄力、有实力的未来女婿非常看重。何群与我就这样平静地开始了交往,没有表现出过多恋爱中的信息,直至谈婚论嫁,何群就像是一副完美无瑕的名画,我与何群的结合,在他人看来就像是一段羡煞旁人的童话。但我始终有种说不出的别扭,因为我既感觉不到情感上的爆发,也没有那种爱到深处的痴狂。对于这样一个精品女人,我真的爱过吗?
婚后的生活一如我想象,我们很幸福却缺少激情。何群爱我,也爱这个家,也许是因为从小严格的家教使然,她始终爱得不动声色、不解风情;我爱何群,也爱这个家,但是很快,这种爱变成了一种责任。5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我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而与此同时也开始面对越来越多的诱惑。面对一成不变的婚姻生活,我开始变得焦躁,内心潜藏已久的欲望开始逐步替代了理智。
她的微笑让我有
莫名其妙的窃喜
一开始,我忙着处理杂志、联系经销商,对挑选模特的事情根本没有注意,直到第一场show结束之后,经销商对小晴赞不绝口,说她表情最自然,表现力最强时,我才开始注意这个姑娘。
小晴身材匀称且外形靓丽,很能衬托当季新款的服装。中午一起吃饭时,小晴几次冲着我微笑,她笑起来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让我有种莫名其妙的窃喜。我知道小晴冲我笑是在暗示什么,第二天表演结束后,我不动声色地留下她,小晴莞尔一笑,欣然赴约。
之后发生的事情和所有的故事一样,小晴是个很乖巧的女孩,她不会提出任何要求,但我还是很自觉地满足她所有的物质要求,这是她应得的。但人都是自私的,明明我只把小晴当做情人,却仍然希望自己是她惟一的男人。我要求小晴离开她之前的男友,小晴答应了我。我信任她,因为小晴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如果违反了这个约定,我和她的关系就会到此结束。
我享受着齐人之福,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处理与妻子的关系,应付对妻子的谎言。何群因为工作繁杂,常常为了一个案子通宵熬夜寻找线索或者整理资料,一直无暇顾及已经出轨的我。也许是太放松自己的欲望,也许是太大意自己的行为,在和小晴交往半年之后,小晴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
是我对不起她还是她背叛了我?
小晴是发短信告诉我的,当时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就像突然遭到了强电击。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小晴会不会以此为要挟要我和何群离婚呢?我让小晴打车到我给她买的公寓,随后自己也火速赶了过去。我赶到时小晴独自坐在沙发上,她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和不安。
我不知道是该坐在她身边,还是该站在原地,直到小晴起身走到我身旁,红着眼睛再次告诉我她怀孕的事实。小晴的紧张,我认为是她对突然怀孕没有准备导致的;而我的紧张是因为我害怕她提出非分要求。
小晴似乎也看出来,看到我脸色苍白地一直抽烟,她立刻解释她只是想和我商量打掉孩子的事情,并没有其他想法。那一刻,我真的有些感动,更多是对自己的责怪,我居然要这个柔弱的女孩承受这样的痛苦,居然要自以为是地用恶毒的想法来定义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没有给她一个温暖的安慰。我发誓要好好对小晴,最大程度地减少她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
仔细咨询和衡量后,我陪同小晴一起到成都某高级私立医院做手术。在等待手术的这段时间里,小晴都是心事重重,拿着手机不停地发短信。当时,我并没有过多地考虑这些琐事,一心一意、百般疼爱着小晴。去医院的途中,小晴几次欲言又止,我也认为她是怕痛或者犹豫,我只能轻言细语地安慰她、拥抱她,承诺等她做完手术,天天陪在她身边。
就在我和小晴等待术前检查报告时,小晴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在离我很远的地方接听,显然,这个电话让她非常不愉快甚至坐立不安。不多时,一个男孩急匆匆跑到我和小晴面前,我才知道,原来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样简单。
那个看起来和小晴年纪相仿的男孩,看到小晴就把她往医院外面拉。我对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傻掉了,但凭着直觉紧紧地拽着小晴,不让她离开。那个男孩显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他压低嗓门对我说:“小晴怀的是我的孩子,你放开小晴,这是我和她事情。”
我以为我听错了,但我心里明白,他说的是真的,否则,小晴不会始终站在我和他之间沉默,也不会有那么害怕和犹豫的表情,更不会不敢正眼看我。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和小晴本来就是不能言说的情人关系,她怀上她前男友的孩子,我没有责怪呵斥她的理由啊。
我在原地杵着,几分钟后放开了小晴的手。这个叫高波的男孩年轻、稚气,他只是简单地爱着小晴,热血冲头要对自己的孩子负责,我反而成了多余的人。我没有问小晴,她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我决定离开,让他们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
然而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小晴紧紧拽住我的手,她要和我一起走,并且坚持要打掉小孩,那个男孩也没有了一开始的冲动,他们两个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等待着我的裁决。
百种滋味萦绕在我心头,到底是我对不起小晴,还是小晴背叛了我,或者是这男孩的错,他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此时此地呢?
小晴还是被护士推进了手术室,男孩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地坐在手术室外等待。我很清楚,我和小晴绝对不可能再在一起了,倒不是因为她和她前男友的关系,而是我发现,小晴与我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年轻,不成熟,我们迟早会出事。而我,绝不会因为她放弃何群,也不想因为她影响我和何群的关系。
这些话,在小晴身体康复之后我全盘托出。她应该有适合她那个年龄段的情感,和她继续下去,于她于我都是在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