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撒谎。
车又等了大约20分钟，上满了人才出发。这辆车是那种典型的小公交，司机是个戴着墨镜的30多岁的女人，从开车的手法来看，她应该在武汉公交车上实习过。穿黑色T恤的小伙是售票员，车甫一发动，他从车尾往前收乘客车票。我问他这趟车到赵县后离柏林寺有多远，他说在柏林寺门口会停。我拉开窗帘，看着窗外。车开了大约有10分钟，路边的建筑渐少，树林和田地映入眼帘。金黄色的麦田沐浴着夏日阳光，闪闪耀眼。极少数麦田有收割机在工作，收割后的麦茬宛如被抛弃的荒地，寂寞的留在地面。刚开始看到有停在路边身边有包裹的人，司机就会戛然停车，黑衣小伙探出头，大声喊，赵县啦赵县啦，上车就走。有人摆手摇头，有人依言上车。如此几次，过了20分钟，大概司机觉得不再有潜在顾客，不再停车，猛然加速，一路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