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饭还是要吃的啊。”悠悠叹息。
悠悠走后,我到底没有出去吃东西。一想到寺庙外面白灼阳光下乱糟糟的情景,就没有胃口。我按照管理处阿姨给我的房号,沿着云水楼回廊,找到相应的房间。房门没有锁——事实上,这里所有客房根本没有门锁——我推门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房间里有六张木床,有的被子半掀着,有的上面丢着一些包裹之类的东西。东面靠窗有一张木桌,上面空无一物。门背后有一个脸盆架,这种玩意儿我有些年头没见过了,重新见到倒是有些亲切之感。脸盆架上面自然有一个脸盆,是浅蓝色的,里面有半盆水,一条皱巴巴的毛巾半搭在脸盆边缘。房间南面的一张床上,床单被掀开,遮盖住了叠着的被子,裸露出的部分铺着不知哪年哪月的报纸。掀开床单大概是没洗干净,上面赫然显出一圈圈褪去的白色云彩。我左看了一下脸盆,右看了一下床单,心想,有云,有水,这云水楼倒是恰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