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蚂蚁,你说呀,”梅西西摇着我的手臂,哀楚的看着我,央求道:“没有了蚊子,我们依然永远是朋友对吧?”
“别傻了,这世界上何曾有过那种叫‘永远’的东西!”我说。
梅西西摇头,又点头。
我们握手告别。她提议我们来个拥抱纪念这一天,我拒绝了。我说这不是生离死别,无须庄重仪式。人生路上短暂的浪花而已,甚至连浪花都算不上,只是微起的涟漪罢了。我们会再见面的,我相信。
梅西西想了想,说那也好。时间到了,她转身进航站楼,我没跟着进去。梅西西给我留的最后一句话是让我转告蚊子,她已经忘了蚊子,也请蚊子忘记她。
次日我去机场送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