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的中间,我想起我这26岁的人生。我想起童年往事,踯躅前行的漫长岁月,经历过的人们。想到懊悔之处,心里一片冰凉,恨不得杀了自己从头再活一次。
蚂蚁,你会记得这个地方,记得这天么?
当然。
会记得某一年,某一天,在这个地方,和悠悠接吻?
永远记得。
我想起悠悠在柏林寺的情景,想起她穿着居士服的清丽脱俗,想起我们透过万佛楼屋檐看到的一轮皎洁明月。一瞬间,我明白了那时她大大眼睛背后蕴含的空灵与凄凉。她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如同我一样清清楚楚的明白。所有所有的挣扎,都是徒然。想到这里,我悲哀的难以自禁,如同野兽一般在床上呻吟辗转,却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