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如期而至。
过年回了一次老家。一场一场的聚会,我被灌酒灌的高山流水,七零八落。
我喝酒上脸,喝上几杯脸红的就像血滴子的独门暗器。他们说我别企图因此蒙混过关,该喝还得喝。
喝的多了就会吐,吐得昏天黑地。思绪飘在云端,宛若行星在浩茫宇宙自在而行。而身体却无助的留在地面。每到此时,我就觉得孤苦难言。
我躺在冬天冰冷的地上,仰望星空。酒精在身体里作祟,心跳越来越快,我重重的呼气吸气。活着有什么意味呢?我悲凉的想到。与此同时,幼时温暖的回忆如小河般缓缓从心头流过。我还记得,大约在小学三年级左右,夏日的夜晚,我们四个伙伴,三男一女,去野外捕捉萤火虫。我敢打赌,大多数听过萤火虫美丽传说的人,并没有和这种飞虫亲密接触过。萤火虫虽然漂亮,捉住放在手里,却臭的要死。捉到半夜,我们四人每人捉了一大把。然后我们坐在草间,把所有这些萤火虫,一起放飞,满天的流萤,映衬在星光下,不真实的美丽。而那时躺在草丛里,仰望浩瀚的星空,我小小的心灵被极度的震撼,只感到宇宙无限之大,又有种无法言喻的宏大的美,而作为生物人的卑微和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