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书影,别把你自己搞得这么委屈好吗?会让我心疼的
要你看到善变代表对你太感冒
要你听到我有我最独特思考
要你看到爱情不止华丽的外表
扬起嘴角
永远猜不到的下一秒
就像变色龙异想的世界
可以随心情换上外套
可以伪装起来开你玩笑
oh~oh~oh~
这是我的新指标
你害怕就走掉我不讨好
——张韶涵《保护色》
时间:2005年8月中旬 夜
地点:南京爱琴海酒店
人物:书影 林晓翼 大堂经理
你找我啊?怎么来也不打个电话?我看着她。
“怎么我等你,表示一下我的诚意不好啊?”她取下了眼镜,我看到她眼里的笑意,却带着我看不出的味道。
看我不说话。她又说,“好了,书影,吃晚饭了吗?走,一起吃饭去。”
我不说话。低头看自己的鞋子。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心里冥冥中意识到,林晓翼对我的那份感觉。
“算我谢谢你那晚的照顾,我不喜欢欠谁的。”说着,她抬起眼睛,“书影,你不会怕我了吧?”
“我怕你,怎么可能啊。去就去。”我拉开车门,直接坐了进去。
发动了车,她又问,“去哪吃?”
“随便。我只要吃饱,别的我也不管。”
“那去爱琴海吧,环境还不错。”
林晓翼已经开始用行动向我展开了她的表示。对于很多人来说,也许有人喜欢是一件还算不错的事,至少证明了自己有一定魅力。但对于我来说,却不是这样。因为我心中是有牵挂的,那就是灵洁。而此刻面临的又是林晓翼,一个对于我来说看不透的,有点居高临下的女孩。但是也许人的心中也总是对某些不知道的事物充满了好奇,并且想法很简单,所以某些时候人的年轻气盛正好被别人给左右,而林晓翼正是看到了我的这点。但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却无法意识到……
车穿过夜的灯火,在爱琴海大酒店停下了。
门僮殷勤地过来开车门,车子开走了。
林晓翼大步走向了大堂。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内外都是灯火通明,将四周照射得如同白昼。
“林小姐,您来了啊,欢迎欢迎。”一个穿深色西服,戴金丝眼睛的男人看到林晓翼,老远就走了过来。
“恩。”
“您来是来玩的还是?”
“今天不玩,和朋友来吃饭的。”
“行,来,那我来给你们来开电梯啊。 ”男人一路跟随着我们。电梯开了,按了键。那个男人正在说着,“吃的愉快,林小姐……”还没说完,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我禁不住笑了起来。
“书影,这你也觉得好笑吗?”
“没,没什么。你常来吗?怎么他们都认识你啊?而且对你有点热情过度。”我又问了和上次一样的问题。
“不常来。只是这些店都是姓林的,他们自然都认识我,书影,你说是不是?”
我不说话了,把脸对着了后面的镜子,突然觉得不自在。
爱琴海香格里拉包间。
“书影,你看看吧,喜欢吃什么,自己点。”她把菜谱递了过来。
“你点吧,我吃什么都行。”我在她正对面的位子上坐下。
林晓翼点了。
我站起来身,趴到窗户那边看着外面,那样的夜景,真让人伤感。想起昨天突然改变的一切,似乎人生中的转折都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不管你有没有心理准备,能不能接受。我又陷入了沉思中。
服务员很快上了菜,并且打开了酒,给酒杯里倒好了。
“行了,你下去吧。没我的话,就别进来了。”她对服务员说。
门关上了。
“书影,过来吧。外面有什么那么吸引你吗?”
我转过了身,看着满桌的东西。“这么多,我们两个吃的掉吗?”
“多不多无所谓,只是怕不对你胃口,所以多点些了。”她对我笑了一下,举起酒杯,“来,为今天只有我们两人干杯!”
本是不要喝酒的人,自己也不会主动去做一些折腾自己的事情,但在人低落的时面对酒的时候,总是不会那么理智的。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借酒消愁也只能愁更愁。
我的话一向不多,于是除了吃菜。就是喝酒。
林晓翼见我不怎么说话,干脆自己问我了。
“书影,快开学了吧?大四了吗?”
“恩,是。”
“那就要找工作了啊,单位落实了吗?想去哪,也许我可以说一声。”
“不用了,我已经在电台实习了。我觉得还好的。”
“那离你学校也不是很近啊,你每天都这么来回赶啊,大热天的,也够辛苦。”
“恩,我打算这几天出去找找房子,想搬出来住,常常夜班,回学校也不方便。”
我们两个人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那个灵流苏是你什么人啊?你们好象很熟悉的样子。”突然,她若无其事地说了这么一句,眼睛却没有避讳地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的心猛然沉了一下,似乎她的话一下子就刺痛了我的心。在白天的时候,我都可以装作没事一样很坚强地去面对,可真的当有人问起我的时候,我所有的壁垒似乎在一瞬间就溃塌了。
我只是不语。咬着嘴唇。
林晓翼喝了一口酒,玩转着酒杯,轻轻地说,“书影,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喜欢她,是不是?”
我的心难受了,我真的不敢再去想了。可是林晓翼却一下子捅破了我的神经。
那顿饭,再怎么美味,我都吃不出感觉了。拿了酒,一个劲地灌下去。也许真的什么都不用想了。
喝了2大杯后,胃里似乎都被充了血,很难受。忍不住跑到洗手间吐了起来。
就在我用冷水洗脸,想让我自己清醒清醒的时候,裤袋里,手机响了。灵洁的短信:书,我在心里守着你,永远。
在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心猛然又跳动了,就像灵魂深处的暗涌,又一次涨潮。灵洁,她心里是有我的,她是有我的。
林晓翼进来了,“怎么样,书影,好点了吗?”
洗手间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都湿了,脸上其实还是一脸地失意。
“书影,”林晓翼站在我身后喊着我的名字,突然她用双手从后面抱住了我。“别把你自己搞得这么委屈好吗?会让我心疼的。”
身体靠着身体,还是一个成熟女人的身体,有多少人会无法拒绝,沉醉在这样的温柔香呢?我想所有的激情都可以在一瞬间爆发。甚至说此刻失意的我,有点醉的我,完全可以借着酒性将林晓翼推在墙上,肆意地亲吻,抚摸,做我一切想做的事,释放我这一天来所有的压抑。
我承认,在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是闪过了这个念头。灵洁,我不能爱,我知道。林晓翼她喜欢我,我也知道。
我也明白,其实我想做什么,林晓翼都不会抗拒的。
我的喉咙里哽咽着,“晓翼,我没事,你放开我,好吧?”我用手掰开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对不起。”我说着,向外跑去。
“书影——”身后是她喊我的声音。我却已不想回头。
这样的夜里,对于很多人来说只是再不过平静的一夜。
陈妤已经离开,小米和菲菲在做自己的事情。我一回去,简单说了几句,就爬上了床,枕着自己的胳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灯灭了。
我也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我又看到了灵洁。
我站在悬崖上,她在我对面的一个悬崖上对我说话:书,我在心里守着你,永远。
灵洁!我喊着,想跑过去,却不能过去。我们中间有着万丈深渊。
却看见钟兆言走了过来,灵洁看到了他,挽上他的胳膊,看了我一眼,依旧说那句话:书,我在心里守着你,永远。然后和他一起走了。
灵洁!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大声地喊着:灵洁,你不要走……灵洁,你不要我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晓翼又出现了。她说,书影,灵洁她不要你了,我要你。
我说,我只要灵洁,我谁都不要。你走,你走……
林晓翼她紧紧地抱住了我,书影,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抢走你的,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的…..
我把她推开了,奋力向悬崖那边跑去,下面是万丈深渊……
我一下子惊醒了,浑身都是汗,头发,衣服都湿透了。
突然觉得好热,我爬下床,摸着黑,把杯子里的冷水全部喝了。
我站在阳台上,没有风。灵洁,你睡了吗?我想你,灵洁。
那一晚,我就那么站了好久,看着那空荡荡的篮球场,昏黄的路灯……
第二天,我休息。我去学校机房上了会网,选了下学期的选修课程,顺便发了租房的信息。
很快,电话就来了。下午接了好几个电话,简单地问了下,不是太远,就是太贵。
又过了一天。下午,我在图书馆看书的时候,手机响了,依旧是让我看房的。简单问了,觉得还不错,就在电台对面的小区。
我就去看了。这是一个二室一厅的房子。简单的装修,看上去很干净。客厅里的沙发,电视机,还有电冰箱什么都是新的。房主是一个南京本地的中年妇女,她看我来了,热情地接待了我。
看你是个学生吧,大几啊?
快大四了。
恩,看不出来。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大二呢。
来同学,你过来,你要的这间在这边。她推开了客厅左边的一个房间。
我进去了,首先看到的是蓝白的窗帘,然后是左边的一张双人床,衣柜,对面梳妆台,门边上有一张单人沙发,一棵盆栽,下面是光洁的地板。
这里的东西都是新的啊?
是啊,我是替我一个朋友租的,刚装修好,还没住就出国了。
我又从房间里走出来,中间是一个阳台,旁边的一个房间是关上的。
这隔壁住的是谁啊?
她笑了,是一个20几岁挺漂亮的的女孩,她也不常回来,你放心,这里很安静的。
哦。我四处看着,看过厨房,又看了看阳台,都是玻璃的落地扇,透过它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我打开窗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我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找到了房子,于是先付了一季度的房租。
她把房间钥匙给了我。房子里的东西很齐全,你今天就可以就在这里住了,也可以自己做饭。
我的东西也不多,带了一些书,还有换洗的衣服,当天我就搬过去了。
第二天晚上,在我下班回来的时候,当我打开了门,发现客厅里亮着灯,想是那个邻居回来了吧。也没多想,打开自己的房间,又在阳台上收了衣服,去洗澡了。
等我穿上衣服,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里面出来,一边想着吃个冷饮去看电视的时候,猛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在对我笑。
我看着她。呆了,林晓翼!
她站起身,笑着对我说,怎么了书影,看到你的新邻居也不用这么吃惊吧?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一切都是林晓翼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