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鞋跟足有6寸高的咖啡色麂皮靴子,距离我的脸孔不过5寸。
我狼狈地扬起脸,英姿飒爽的汪子晴站在门口,高窕的身子裹在黑色的赫本风格的大衣里,腰还是只有一点点细。
“绍宜,我回来了!”她居高临下望着我。
我点点头,有点像在做梦!我匍在地上,忘记起身。
她皱一下眉,一把将我自地上拽起来,大力拖进房间,反腿用脚勾住门,轻轻一踢,门砰得关上。
我望着凭空出现的子晴,犹自在梦中。
“天,你也不怕窒息而死?”一进屋,子晴便捂住鼻子,大力推开窗户,冰冷的冷空气倒灌进来。
有多久没有呼吸新鲜的空气?
我都快遗忘新鲜空气那种清冽干净的味道了。
“你在用酒精给房间消毒吗?”她看到房间里横七竖八堆在一起的几十只酒瓶子,厌恶地走过去一脚踹开:“你多久没开窗户了?陈腐变质的霉味混合刺鼻的酒味,让人都快吐了,你闻不出来吗?”
我摇摇头,说实话,我已经三个月没有出过房门,已经和这些味道混为一体,又怎么分辨得出来?
“大白天,你房间里暗得伸手不见五指,你躲在里面扮鬼吓人吗?”她动作麻利得逐一将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