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不等我发火，一头钻进卫生间把门关上，高声说：“姐，我冲好马上走人，说话算数。”
我愣了一下，心里一个激灵，想起卫生间的水盆子里有我换下的内衣裤没洗，洗浴架上还有女性清洁液……于是，我一把推开门，就看见杨帆侧对着门口，已经脱了T恤，短裤和内裤一起刚好脱到膝盖处，黑乎乎的胯下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们两个都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愣住了没动，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但很快，我就反应过来，周身的血液瞬间解冻，“碰”的一声大力关上门，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坐沙发上，把声音开到最大，以此来冲击大脑，不去想刚才的一幕。
过了好大一会，已经冲洗过的杨帆拉开卫生间的门，站在门口看我几眼，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过来坐下，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
我不敢再看杨帆一眼，就只盯着电视。我怕一看他就想起海边涂防晒霜时他泳裤的鼓起，怕想起海边我们疯狂对咬的一幕，怕想起刚才的尴尬。我只想他按照事先说的，马上走人。
沉默一阵子，杨帆伸手拿过遥控器将电视声音关小，在我对面蹲下，握住我手看着我，说：“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是我真的不能忍受一天不见你。你说的很对，爱过以后，很难做朋友。上次你生日喝醉的那个晚上我什么都向你坦白了，现在我很想知道，你对我究竟有没有过爱，或者是好感？你心里真的也像你表现出的那样讨厌我，还是你只是在努力守着那条所谓的道德底线，故意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