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发疼的额头,抬头看着天花不让眼泪掉下来,决绝的说:“你走吧!要想让我尽快走出过去,你就别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以后的路该怎样走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一个外人来关心。如今该报的仇报了,该了结的了结了,我不知道多开心多快乐!走吧走吧,快走吧,我还要睡觉!”
张伟峰继续用那种爱怜的眼神看了我一会,轻声说:“保重,我走了。”
我低头转过身去不看他,胸口堵得慌。
一个人静静的站到楼道里的脚步声完全消失,颓废的坐下,忽然又想喝酒。提过昨晚和杨帆喝剩的半瓶金六福,一仰脖子咕嘟咕嘟就灌下去了。然后,我感觉舌头变麻木,头晕脑眩,脚下像没根一样,站立不稳。紧接着,一个趔趄,我摔在了地上。
来不及考虑是否摔伤,我狠狠的打了个饱嗝,酒气熏天,哭一阵,笑一阵,意识渐渐模糊。
这次,我是真的醉了,醉得一塌糊涂!
断断续续又跑了四次派出所,杨帆的事情基本告一段落,我无心关心他受到了哪些惩罚,只知道另外三个受害人都不愿意站出来控诉杨帆。其中的一个警察拿着照片找上门去,她死活不承认认识杨帆这个人。
知道这些后,我无奈的笑了,世俗和偏见剥夺了女人复仇的勇气,也磨灭了女人找回尊严的自信。正因为如此,骗子才一直有生存空间,并且屡屡得手。也正因为如此,无数上当受骗的女人屈辱的活着,独自受着折磨却无处诉说。这也验证了我说过的那句话,法律并不能正真保护女人,让她们胆怯的不是骗子的手段,而是周围人的目光和话语,这些东西看似温柔,但杀人不眨眼。
了结了一切,我跟旅行团去了趟云南,在束河古镇的木屋中,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我决定忘记一切重新活过。回来后换了手机号码,换了邮箱,换了住处,十二月到各个招聘网站投简历,并在两个星期内找到一份薪水不高,但工作压力小的工作。
有了工作,我就不会整天胡思乱想,忙碌着该忙碌的事情,回家做做饭,上上网,或者看看电影,日子过得舒适而又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