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关系啊,还用问!”老李说。
由于在新领导眼里,甘霖无能又傲气,从此学校领导开始排挤她。春季乡里搞计划生育时,派老师进村子动员村民到县里做结扎手术。甘霖的学校又停课进村做农民的思想工作,但一点效果都没有。农民们见了学校里的老师来了就关门,他们都想生两三个孩子,特别是没有男孩的人家,更想多生,根本不让老师进家门。在农村没有男孩的人家,是很让人看不起的,无论如何,他们都要生个男孩,哪怕违反计划生育政策,有的人家生女孩子多了,或是送人,或是弄死,竭尽全力要个男孩传宗接代,延续自家香火。甘霖感到很无奈。她没有动员到一名村民到县计生站做结扎手术。文明的手段不顶用,完不成计生任务,乡里决定采取强制手段,乡里所有靠财政吃饭的干部都半夜进村蹲守,村民凌晨一开门,干部们就进屋抓人去县城结扎。昼伏夜出,甘霖几乎崩溃,她开始思考她工作的意义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