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结婚我是稀里糊涂地结的。有一天我喝多了,在雄激素的控制下我对她说:“来吧!”
她回答得也很爽快:“好啊。”
其实我俩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但已经别无选择了:她肚子里很快就有了。
当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还有些怀疑,迟迟没有行动。她的兄弟们急了,催我说:“快点!”而且这话她的那几个兄弟也不是用嘴说出来的,而是用肢体动作表达出来的。
我只好回答说:“好吧。”
婚礼上,她的那群兄弟虎视眈眈地看着,新娘高兴地跳着,客人们兴奋地唱着,新郎郁闷地喝着……我们后来的婚姻生活也像我结婚那天一样,伤痕累累。她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只是有个屁。她对我说:“对不起!”我对她说:“再见吧!”我们就拜拜了。
我第二次结婚倒真的是因为爱,而且还是一见钟情,但我爱的是她的房子:三室一厅,两个大阳台,独立的洗澡间,还有全套家具。我对她说:“我太喜欢了!”我指的当然是房子。她回答:“那咱们结婚吧!”我又说:“那你把我登记在这套房子里吧!”可她坚持说:“先结婚,然后我再去登记。”我们结婚了。当我终于可以一个人站在洗澡间里洗澡的时候,我知道了什么叫幸福。可后来她想要一个孩子,我却想分割房子。她失望地说:“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于是她把她老家的亲戚朋友都叫了来。我急忙躲进洗澡间里自卫,但她的那帮亲戚用烟把我熏了出来。最后,我脑袋缠着绷带离开了那套房子。
不久,我又遇到了阿霞。我之所以爱上她,完全是因为她是犹太人。我很诚实地告诉了她这一点。阿霞非常吃惊:“可别人并不喜欢犹太人啊!”我说:“我与众不同!我们一起去美国吧。”阿霞说:“我们结了婚就去。”我又结婚了。有一天,阿霞说签证办下来了。我迫不及待地看了一眼后差点昏过去:签的是以色列!我清醒过来后问:“为什么不签美国?”阿霞的回答让我大失所望:“我们都是犹太复国主义者!以色列才是我们的祖国!”我大叫:“我才不当什么‘犹太复国主义者’呢!”阿霞摊了摊手,我们就离了。
后来,有一个叫然娜的女人终于帮我实现了美国梦。这个然娜把我带到了美国,给我安排了一个开出租车的工作。我每天累得要死,她却整天闲得要命。我睡眠不足,她却想和谁睡就和谁睡。我实在忍无可忍,终于鼓起勇气说:“我们分道扬镳吧!”她却大笑起来,拿出了一份公证过的英文文书。我问:“这是什么东西?”她把那份文书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这是你签的借款合同,在这个国家你就是我的私人财产了,你签字的时候应该先看清楚!”我抬起手刚要揍她,警察就来了,我被罚了款。现在我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奴隶,只要我活着就得交钱,喘气就得还贷。有一天,我趁然娜没注意就跑了,逃到了一艘俄罗斯货船上。船上的人在底舱给我找了个藏身的地方,把我带回了俄罗斯。
回到祖国后,先是主管部门找我谈了话,然后又把我送进了一家封闭的“疗养院”。我“疗养”了一段时间后,脆弱的神经又慢慢地坚强了起来,我又准备尝试新的爱情了。现在我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再次步入婚姻的殿堂,只要对方有一套有卫生间的房子,当然了,要是带独立洗澡间的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