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开遮掩着耳朵的枕头，侧耳仔细聆听，却发现不是起床的闹铃声，而是来电提示的铃声。
“大清早是谁这么不解风情扰人清梦？”
阳小阳嘀咕了一句，揉了揉眼帘，睁开惺忪的双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目标，可是视线所及之处并没有发现目标，那么手机一定在床头柜上的包包里了。
她疲乏地挪了挪身子，爬过去，伸手把包包拽到身边，拉开拉链，悉悉索索地摸出手机，正想接通的时候，铃声嘎然而止。
她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低声说了一声还早，就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睡觉。
只是还没有等她再次进入梦乡，铃声又想起来了。她拿起手机，眼睛都没有睁开，很熟练地接通了电话，懒洋洋地把手机贴在耳边，就听到一个熟悉而急切的声音，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小阳，你是一个人吗？”
“不是一个人，难道还有谁呢？”阳小阳觉得她的话问得有点莫名其妙。
杨霞应该很了解她家里的情况，自从他爸走了之后，她妈病了住院了，家里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一个人就好，一个人就好。”杨霞忐忑不安的心稍稍有些平静，但是依然有些担心地问，“昨晚你睡得还好吧？”
阳小阳依旧闭着眼睑，不假思索地问答：“睡得很好呀，回家这半年以来，我还从来没有睡的如此踏实如此舒心。要不是你打电话来，我还没有醒呢。”
“怎么踏实怎么舒心了？”杨霞不动声色问。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阳小阳想了想，随口而出，“可能是喝醉了的缘故吧。我昨夜睡的很踏实很舒心，但是醒来的时候还是感觉到很累很疲倦。你们经常喝醉，是不是也是这种症状啊？”
“我喝醉酒就会又哭又闹，心里很烦躁，整夜都睡不着。而你呢，醉了不哭不闹，就知道吐，吐完了就知道睡，睡得跟死猪一样。”
杨霞想起昨夜她靠在秋天身上站着也能睡着的那一幕，就忍不住噗嗤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