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反射得整个大厅亮堂堂的,四处泛着一圈圈光晕,朦胧而美好。
陈晟寻人时也看见了电视里轮播的新闻,心中一阵发紧,忙打电话给邬少,却一直无人接听。又联系了小五才知道林珑竟去了邬氏大楼,他跺脚叹了口气,不敢怠慢,忙加快脚步赶过去。
两人到了办公区里僻静的屋子,里面金碧辉煌的装饰沉着隽永,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毯,走在上面寂寂无声。摆设颇为古风古韵,暗紫的木家具温润如玉,厚重的书桌上摆满了纸墨笔砚,透过落地窗可以看见半个申城。
林珑静静的坐在他的对面,不哭不闹。室内摆满了鲜花氤氲着花香,他亲自给她沏了杯茶,可是已经冷透了她还未曾开口。他的人生路里从来都是无往不利、手到擒来,可是这一刻,他看着她冰冷、淡漠、悔恨又心痛的眼神,竟有些害怕起来,这种害怕占据了他的身心,慌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轻轻道:“怎么回事?”
她突然笑了一声,眼泪却流了满面,道:“你和楚尾筠订婚的事,你打算瞒我多久?”
邬少握住她的手:“你能听我解释吗?”
她任他握着,冷冷看着他。邬少又道:“你知道苏月楼一直是我的心头大事,去年年底又出了那么些事情,我也是逼不得已,你要体谅我。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不想你伤心,所以才一直瞒着你。但是,林珑我爱你,等事情过去,我一定会迎娶你过门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林珑的脸上冷如寒冰,她浮起一丝嘲弄的笑,道:“相信你?事到如今,你居然叫我相信你?邬承钢,你实在是太无耻了!不,不是你无耻,是我太傻,竟会相信你。”
她忍不住怒极攻心,抽开他的手道:“我现在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楚尾筠结婚?”他简直是低眉顺眼,小心翼翼道:“林珑,我不能求你原谅。可是邬氏几万名员工,都得靠我才能活。如果毁约,楚氏会乘此机会联合其他股东打击邬氏,我只能先退一步。”稍顿,又哀声道:“林珑,我以为,你能懂我。”
懂?什么是懂?此时此刻,他竟然说懂?
林珑的眼神凄惨而疏离,眼泪滚滚而下,又扬起冷漠的笑容,狠狠道:“你错了,我不能懂你。”她抹去颊边泪水,惨烈道:“祝你和楚小姐白头偕老,我今日便搬回寓所,绝不纠缠你。至于孩子...”她心尖上发痛,道:“孩子我自己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