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屏幕,她亦能感受到他的气势。他一抬手,就是成千上百万的钱财划过。地方政府财政,也要靠他支撑。他在万人中央,受世人敬仰。
而她,只是那万人之人里,渺小而卑微的...路人甲乙丙丁。
记者还未散去,邬少提前离场。他亲自来办公室接她,林珑沉默,跟在他身后上了汽车,回到溪山公寓。她一路缄口,邬少跟她说话,也只是点头摇头。许是打湿了头发又吹了空调的缘故,她的头昏昏沉沉的,只想快点回家蒙头睡一觉。
邬少看着她,欲言又止。
晚上睡到半夜,林珑的头越发沉重。她忍着难受,不肯告诉别人,只是关掉空调,又穿了件宽松的长袖衣服套在睡衣上面,用被子狠狠的闷了一身汗。
晨起吃早饭,来了溪山别墅许多天,却是她头一回和邬少一起吃早饭。
清淡的白粥加小菜,林珑勉强吞了半碗,才道:“我想回申城,这里的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再说我只请了三天假。”她并不是来征求他的意见,她只是告诉他,她要回去了,她不想再这样没有原则的沦陷。
邬少仿佛没听见似的,并不说话。
待他出了门,小五走了过来,道:“苏小姐,邬少让我送您回去。”林珑哦了一声,起身收拾。涿州到申城不过一小时的飞机,小五要送她回涿州,林珑不肯,只让他送到了申城机场。下了飞机,她独自托着行李箱坐机场大巴回出租屋,心情愈加低落。
到了晚上,感冒还是没有要好的迹象,她又裹着厚厚的棉被躺在床上蒙着,脑袋里像炸开了一般,轰隆隆的响。她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平淡的、朴素的、简单的生活,可是这才是属于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