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西恒看着她这样,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背脊笔直僵硬,那寒光凛凛的刀已经陷入皮肉里,鲜血顺着刀尖缓缓地流下,然后滴落在地板上。
吧嗒一声,靳西恒紧紧地抿着唇线,喉结艰难的动了动。
“把刀放下!”他沉声的命令,可桑榆哪里是轻易妥协的性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靳西恒,我欠你的,在过去六年了,已经还清了,所以不要靠近我,不要接近我的生活。”桑榆望着他声音却颤抖的厉害。
怕自己说不完,所以手紧紧地捏着刀柄,目光森森。
靳西恒不明白她说的,但是看着血不住的流,他还是妥协,抬着双手,掌心对着她。
“好,我走,把刀放下来。”靳西恒没有靠近,而是缓缓地从客厅走到玄关处,出门然后关上门。
刚刚关上门靳西恒就听到门内刀落地清脆的声音,久久的立在门口未动,一直想着她说的话。
欠他的在过去六年里已经还清了,想到此便不由的冷笑,她以为的还清是指什么。
她欠他的永远都换不清,她以为她是谁,说还清了就还清了?
桑榆按着脖子去卧室找药箱,一边找一遍流泪,有多少疼痛是毒药浸泡过的,都是致命。
覃茜茜每天晚上一个电话按时打来了。
电话响了好久,桑榆才拿着手机接听,却始终沉默。
“桑榆,怎么回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现在才接电话?”覃茜茜在电话那头很不放心。
“没有,刚刚有点别的事。”桑榆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刚刚哭过,无论如何都不能短时间的调整过来。
“刚刚靳西恒在?”覃茜茜一拿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