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三在钢厂签订了两千万元高炉耐材合同,两千万元,百分之三十的提成,什么概念,你要雨得雨,要风得风,低谷弯曲艰难行走之路转蓝天白云、高瞻远瞩航空飞行线路。一夜之间,彭老三好车、复式楼都有了,他慢慢开始夜不归宿。
彭老三的妻子听一个离婚的女好友说,男人有了钱,夜不归宿,不嫖即赌。她为了保住这个家,叫聪明伶俐的小女儿有个亲爸爸,她跟踪彭老三数月后,一天的黄昏,她敲开了西开发区兴苑花园二十七层的2701的防盗门,看着客厅里穿着夏凉睡衣的丈夫,和小她十几岁同样穿着夏凉睡衣的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她的头一下子懵了。
她没有和丈夫及那个姑娘说一句话,关上了她们的防盗门,哭着悄然离去。她站在楼下,抬起头,用她那泪汪汪带着伤感委屈的眼睛,朝着那几十层大楼二十七层的大概位置,看了许久许久。这时候的她,她是多么想叫自己的丈夫追出来,可这纵然一线的希望,也叫她破灭了。
她在一家小饭店里要了一瓶白酒,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走到了一个广场树丛的草坪上,躺了下来,任蚊虫叮咬,蚂蚁乱钻。夏天炎热的天气,空调把人扇得走出家门,整个广场上坐满了乘凉的人:有唱戏的,有跳舞的,有扭秧歌的,打鞭子的等等,风和日丽,国泰民安,健康幸福的日子里,这个小小的活动广场,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在这里居住的人们,会蜂拥而来,天天如过节似的,一个个喜气洋洋,自由自在地玩着、唱着、跳着、说着、笑着、听着、看着、想着。可不知树丛的草坪上,躺着一个伤心的醉女,这会儿,她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假如,她遇见了她的熟人,把她弄回去,该有多好;假如,笔者遇见她的话,一定会把她轻轻地搀扶起,安安全全地把她送回属于她自己的家里。一阵微风吹过,广场南边跳交谊舞用的手推低音炮音箱,传出了《我想有个家》的舞曲声。
世界上的男人,这时候你们都跑到哪里去了,这样的一个弱不禁风、善解人意、受了委屈的良家弱女,她太需要一个人的帮助了,太需要一个人的劝说了,可往往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不是朝好的方面发展,时间悄悄的离去,在那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场悲剧正在上演,真让人痛苦一辈子。
她太累了,她真的醉了,这时候,醉得如泥的她,她的大脑思维方式彻底断片了,暂时,她没有了伤悲,没有了存在,没有了责任。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一个犀利哥,趴在她的身上正在吻她,她一下子清醒了,知道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一阵剧烈恶心、呕吐,真想把肠子吐出来,死劲扔在草坪上,用脚踢踢跺跺,让即将冉冉升起的太阳任它消毒暴晒。
她狠狠地把这个该死的混蛋从她的身上推开,疯狂地跑回家里,打开淋雨,冲洗了整整一个上午。女儿在客厅哭着叫喊着妈妈,她没有了丝毫心疼的反应。她换上了刚刚买的还没来得及穿的紫色连衣裙及内衣和内裤,干干静静地躺在床上,闭上了她那平时迷人的一双眼睛,她在考虑着用什么方法自杀。
跳楼、割腕、吃安眠药等等一系列的自杀方式,如手机拍照上网的丑闻,从她的大脑点击而过。会不会真的被某一个人的手机拍照上网,在网络上疯传,瞬间轰动爆炸;那个犀利混蛋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是不是后半夜时间,广场的人肯定是已经走完,有人的话不会发生这样肮脏恶心的事情;该死的不死,折腾了多长时间,......不敢再想了,脑浆即将喷发出来。她的脸色是那么的苍白,蓬松乌黑的长发洒在床上,在临死之前,依然散发着她那阵阵的伊人飘香。她的泪水打湿了枕巾。妈妈的眼泪,让不太懂事的女儿迷茫了、害怕了。娇嫩的一双小手,拉着一只白白纤细柔软的大手,不停地摇晃着哭着问着妈妈你咋了、咋了......?!看着女儿,她选择了比死都要难受还得活着的方式,她决心要把女儿养大。她用力地抽打了自己十几个嘴巴,把女儿搂在怀里,大声地哭着问自己:
“上帝你为什么要惩罚我,不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