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元的二手房子 毁了一段幸福的婚姻

 
一万元的二手房子 毁了一段幸福的婚姻
2016-12-27 16:22:34 /故事大全

1

吃完一个泡沫面包,林柯仍觉饥饿,可那个同心脏一样兴奋的胃再也不乐意柯林往它里面填任何食物了。准备把第二个的第一口咽下时,林柯倏然间不由自主激动起来,紧接着感到整只胃一揪一揪好似抖起了冷颤,一种难以名状的反胃感觉迅速滋生起来,林柯不得不把到嘴的面包吐出车窗外。过度兴奋的情绪使林柯的胃拒绝了食欲,但林柯并没因此对胃产生不满;反之,林柯整张脸仍罩满亢奋色。

好容易盼到村口下车,林柯急急迈动的步伐显得那么地匆忙,甚至迫切。一个人内心存着掩抑不住的狂喜想不把路走得飞快都是一件很费商量的事。

昨天,林柯的老板悄悄地把一套六七成新的二房一买给他,只象征性收取一万元,这种事,任谁碰上,都会亢奋得吃不下东西的。

等会见到妻,她该有多惊喜哦!林柯这样想着,忍不住小跑起来。

婉玉同往常一样,洗涮完碗筷,收拾妥当家里的一切,把二岁的娃儿哄睡后,便匆匆坐到小塑料交椅上埋头串缀起珠片衫;每件十来块加工费的珠片衫,就算什么都不干日夜赶工,也得花上一天一夜,而发放衣料的阿发婶要求领料的人必须在三天内缴交,超过日限是要扣钱的,婉玉可不愿怠慢。

初夏的夜晚,已有些闷热了,婉玉又舍不得启动小吊扇,怕费电。忙活了一阵子,小巧滑润的鼻尖已微微沁出了汗珠,加上一张粉粉的脸蛋嵌着的二只杏核眼扑闪扑闪地盛满专注,肉嘟嘟的小嘴弯着很好看的角儿,流淌出妙不可言的俏皮笑意,整副娇俏的模样儿,任谁看了,都要入迷发痴的。

林柯看得呆呆的,竟忘了把脚伸进屋里,发怔好一会,又有一阵阵激动袭上心头,方急急想起什么,含了满脸喜色轻声喊:玉!

婉玉正聚精会神缀着珠片,冷不丁听到有人喊她,一吓抬头,赫然见到丈夫高瘦的个子屹立门口。婉玉脸上好一阵惊喜掠过,紧跟着又腾起一重疑虑:不是固定在每月月末才放的三天假吗?今天才月中,柯怎有得空回家,莫非让老板给——婉玉不敢想下去,那“辞退”二字到底不愿去想它。

玉——林柯恢复了亢奋,双眼炽炽闪着亮光说:咱们快要成为城里人啦!

婉玉瞧丈夫整副喜兴样,又听他说了句乍听之下既要高兴又觉莫名的话,方把心放落,脸上的惊疑方始渐渐褪去。

柯,怎么不事先挂个电话,着实让俺感到好一阵突然,最要紧是好教俺晚餐多张罗点饭菜呢。婉玉帮林柯接过纸提袋微嗔:看现在连点余菜剩饭都不存啦,肚子一定很饿了是不,俺就知道你准还没吃过晚饭;柯,你老爱空着肚子乘车,一盒便当都舍不得带,多不好!

饿倒是不过分,只是好不容易才逮着个让你惊喜的机会,不曾想把你吓了一跳;呵呵,给你点吃的压压惊。林柯见婉玉刚才脸上着实挂了惊疑,以为是他的倏然出现吓着她,忙从提袋掏出剩下的几只面包凑到她跟前抖擞着笑嘻嘻说:乖,拿着呀,乖乖哦,这泡沫面包你最爱吃的是不是?

卟噗——婉玉见林柯居然把她拿面包逗儿子玩的神态仿照的颇为相似,不由喷笑说:看你的贫嘴相,呶呶,乖乖正睡得美呢。

小乖是睡了,可大乖正醒目着哩。林柯看着娇美如花的妻子,忍不住把嘴凑过去。

婉玉正系着厨裙,见林柯一脸馋相,不忍躲闪,只轻轻闭上眼睛,任他亲热了好一阵才想起困惑问:柯,你早先说什么城里人来着?

呵呵,钱老板昨天奖励了我一套房子,还许诺有机会把咱一家的户口也弄进城。林柯说着,感到脸微微发热,打从结婚以来,还是头一次在妻面前撒谎。

事实上,要不是那天无意中撞见妻的堂妹婉丽同钱老板那赤裸裸的一幕,一万元买套房子这等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司机的头上。

受人钱财,当然得替人消灾,何况钱老板所要求的只不过是让他守口如瓶,对谁都不许泄漏,包括自家的妻子婉玉。

2

看着笑盈盈往对面沙发坐下的婉丽,婉玉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当年那个喜欢扎马尾辫,穿学生装扮清纯的堂妹。

看样子真像鸡。婉玉刚瞅了婉丽第一眼,立即从心头掠过这句话。

婉玉不断打量着堂妹,暗瞥一下自己身上秀秀气气的素雅的衬衣,暗自嘀咕:这小妮子,小樱唇涂的猩红血样且不说,身上穿的也叫衣裳吗?怎么遮不子雪白的肌肤儿,倘遇到馋相男人,甭多费眼力,定能轻松看个饱,太惹煞人了。

姐!婉丽依然如昔叫的亲热,笑着打趣说:姐怎么变得色迷迷啦,老对我看个没够,才几年没见,是不是不相认识俺啦,格格格……

婉丽说到最后,竟兀自笑得花枝乱颤,歇了口气又说:姐,你知不知,这俺字打从我到外面来,已有好多年没有讲过了,现在忽然间又说起,一时觉得有多拗口,又觉土土的多可笑。

可俺听着多亲切呢,呵呵呵……婉玉也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庄了庄容一本正经说:俺说婉丽,你这身打扮倘到了家乡,会吓着乡亲哩,到时婆家可不好找哦!

哈、哈哈哈……婉丽一下子竟笑得如火山喷发,直到泪水淌湿了桃红的两腮才稍稍歇住笑,但究竟仍觉好笑,忍不住又笑起来,呵呵呵…我说姐哟,都什么年头了,要说吓人,也只是吓着像你这号一直坚持守古礼遵古规的娴淑女子了;找不着婆家,也只找不到如你这种熊猫般稀罕的婆家;时下的家乡人,还有多少如你这般坚守古旧的观念呀,呵呵,我忽然间倒深羡慕起堂姐夫来啦,这年头,还能碰上姐这等经典女子,实在不知哪辈子修得的福份啊!

小妮子,又笑话姐啦,俺就知你明地里好似赞俺,其实坏骨子里又得暗暗取笑姐是老古董了是不是。婉玉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打心底还是感到甜滋滋的。

小妮子那敢取笑姐,小妮子是真正羡慕呢。婉丽端端容幽幽说:其实,我都二十好几了,内心着实焦急啦,谁不盼望能找上像姐夫这么个既懂疼妻儿,又肯挣钱的好男子;我说姐,你现在住的这套二房一,虽说只是六七成新,可少说也值十来二十万啊,堂姐夫真能干,不知哪里发的财,买了这么好的房子。

当司机的,能挣足温饱图个平安俺就心满意足啦,那敢巴望发财不发财的,其实这房子,还不是钱老板康慨,奖与柯的。

啧啧啧,钱老板真够得上天下第一号大好人呀,居然出手这么阔绰,啧啧、啧、啧啧啧……

难不是?婉玉见堂妹称啧的表情很造作夸张,不觉纳闷,困惑问。

怎不是?婉丽点点头又摇摇头,同样充满困惑说:要说不是,这年头又有什么发生不来的事;要说是,这钱老板又有谁比我这随身公关了解地透彻,十足死抠家伙一个,凭什么把好端端一套房子赏给堂姐夫。

俺也一直疑惑着呢,可一向又信任柯从不瞒俺什么,也就不闹着追寻这房子来由的根源,现在经你点醒,倒觉得不寻问寻问到底要心生不安了。

姐,咱俩只是随便聊些闲话,你何必放心上,也许这房子一定是钱老板赏与堂姐夫呢,或者是堂姐夫突然发了财所购置;D市这地方,突然间有人爆富了,突然间有人倾家荡产,又不是什么鲜见事;姐呀,你就别费疑猜啦,现在有得住就爽心爽意住个痛快,堂姐夫就算暗中房发了财,看他一贯忠厚人一个,就算有了钱,也不会变坏的,那句男人有钱就变坏的话,就算到了即将教人淡忘的时刻,恐怕也应不到堂姐夫身上来,姐你尽管放一百个心好啦;哇哇呀,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就聊上老半天,呵呵,小妮子得走人啦。

3

林柯见婉玉今天又闷着脸,知她又在为房子的来由烦恼,心底很觉不忍,真想把实相托出,但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只好忍住安慰她:玉,别老生闷气啦,这对身体多不好。

心坎儿不舒服,谁个能痛快。婉玉深表不满地白了丈夫一眼,白过之后,竟暗自吃惊起来:自己几时学会了白眼?以前看到邻居阿牛嫂老对家婆递白眼,总要替她感到难受——无端地把好看的黑眼珠费力隐藏起来,只教整只眼眶呈现一片死鱼肚色,难看死了。

嘻嘻,这心坎儿不舒服,换是我也痛快不来。林柯陪笑说:只是问婉丽一番没来由的话生这么大闷气,太不值了。

堂妹的话怎么会没来由呢,俺细想着倒觉得有许多信服之处,比如你只是他的一个私家司机,又没什么惹他倚重之出,他们当老板的又全是鬼精贼抠一类人,会傻到把财物当垃圾抛,赏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事实上,准是你暗中发了财,又突然间生起什么坏念头来着,故意瞒起俺来!

谁谁我发财了?林柯听婉玉话里很有些看扁他在钱老板心目中的位置,不由有点生气说:又是你那个宝贝堂妹告诉你的吗?多可笑呵。

她倒不曾肯定过,你暗中发财这码事,连俺这做妻子的都蒙着,她一个堂妹能清楚什么。

呵,你知道你说的话多矛盾吗?玉,不要再胡思乱猜了好不好……

矛盾?俺竟然矛盾了!婉玉极不满截断丈夫的话说:你刚才不是承认‘又是你那个宝贝堂妹告诉你的吗’了,这不明摆着确有其事么?婉玉颇为忽然间变得如此善辩暗自得意起来,看着很快就教她驳得一声不吭坐在沙发作愁眉苦脸状的丈夫,虽然忽地里滋生了中止吵下去的念头,但一想到心中的疑惑仍得不到释然,决定乘胜追击,教林柯招架不住,乖乖招供。婉玉缓缓脸色,语气明显温软起来,柯,俺也算讨厌吵闹的人是不是,可问了你许多回了,你始终不肯告诉俺房子的真实来由,你知不知,俺这么住着多不踏实,堂妹的话又不是没有来由,谁会傻到把好端端的房子赏与无关紧要的人……

都说长着两片薄薄的嘴唇的女人才是叨嗑行家,那些说过这话的人此时倘若见到婉玉的唠叨劲,一定要为他们过早下定结论而懊悔不已。但见婉玉一张原本十分俏丽的脸,因把所有的表情都搬到了肉嘟嘟的小嘴上,现在看起来竟有说不出的绷扯,直板的程度简直可媲美一只磨得溜光的龟板;很好看的樱桃小嘴因把面部的全部表情都窃了去,此时看将起来倒是愈益生动可爱,只是一张这么好看的嘴本不该有那么多废话流淌出来啊。

林柯正倍感难受烦躁之际手机响了,林柯看也不看就接——

哦,好吧,就到。

挂了机,林柯脸上烦躁之色更甚,暗自嘟哝:这钱老板近来吃的什么错药,老是有事没事地叫我载他的婆娘四处逛商场,看景点……

4

吵开了头,婉玉感到每天再不吵上几句总要滋生烦闷,她也知道总是这样只会教夫妻感情越来越糟,像最后这一次,刚叨上几句,林柯便一声不吭夺门而出, 三天三夜都过去了,仍不见归家。婉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心头禁不住腾起阵阵懊恼,现在多想把事态挽回返到从前呵;可是,想想又不知从何挽起,说自己不对吧,好似是,仔细想着,又觉得并非尽是自己的错,倒象是林柯自行变了样。唉,越想头越胀,又无法不去想,坚持想下去,又想不出什么头绪,只好怔怔发呆。

铃铃——电话突然吵了起来,婉玉一吓起身接听,哦,是婉丽呀。

姐,还不开门,我就在门口嘢,哈哈哈……电话里响着婉丽既快乐又俏皮的大笑声。

这小妮子真是天生的快乐果,敲敲门不就得了,总要耍点小调皮,做她倒也快乐爽心。婉玉深羡着打开门。

姐,你瘦啦。婉丽打量婉玉一番,故作怜悯说。

你倒是胖些,更好看了。婉玉见堂妹整张瓜子脸膨了一层亮闪闪的喜彩,猜她准碰到什么喜兴事了,好奇问:小妮子捡到金元宝了不是?

岂止元宝,简直金龟呢,你说,这钱老板算不算金龟?

像钱老板这般流油的人,算金猪都行咧。

呵呵,姐真懂取笑,喻什么都不行,偏挑这么个傻呆呆的字眼。婉丽一想到钱老板肥滚滚的身躯,实在很像猪,不觉感到好笑,但一意识到很快就要成为她的夫婿了,忙敛住笑,说:姐,过几天我就要同钱老板结婚了,婚宴就设在大庆酒楼,到时可得赏脸光临噢!

结婚?婉玉倍觉突然,诧异问:钱老板不是已有了妻子?

是有,可是离了。婉丽沉吟片刻说:要不是教老钱当场抓到那婆娘青天白日勾男人的丑事儿,这婚也不好意思离的,老钱能有今日,毕竟多亏了当年老婆娘家的鼎力扶持。

那女人真——婉玉本想说一二句同情的话,但一想到那样说未免太拂堂妹的喜气,只得打住。真不要脸是不是!婉玉含笑替堂姐补充。

不要脸的倒是那个男的,人家好端端一个家……婉玉见堂妹凝住了笑,忙改口问:男的是谁?

我倒不曾打听,但据老钱讲,好像是他一个姓林的司机。婉丽说着放下请柬,笑眯眯一蹦一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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