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初醒的女人

 
如梦初醒的女人
2016-12-27 16:15:46 /故事大全

这位少妇在一场婚外情中,被误入了男人设计的圈套,她上当了,伤心地哭着,自己的银行卡被人偷走了,她就是高菲。

高菲是名四川籍的姑娘,她嫁给了石榴村的胡二憨,婚后育有一子。后来,高菲只身一人闯到了广州,在十三行街做起了“走鬼”(摆地摊)的生意。

十三行街,是一条服装批发街,它是广州历史最长的服装批发集散之地,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十三行街的服装价格都比较低,款式也算可以,质量也算过的去,所以,很多服装老板们都愿意到这条街拿货。而这条街,自古以来就繁华,吸引了很多客商,特别是那些小贩们。

说起小贩,这也是广州的靓丽一景,他们的生意,主要是针对过往的游客和当地的市民。摆个小地摊,只要勤劳,有着丰厚的收入,据说有好多老板,也是从摆地摊发的家。

高菲就租住在十三行街附近的一个小区里,她每天是拉着一个小拖车,带着一包货,和一块拴有绳子的小摊布,起早摸黑的在街上吆喝着。时间一长,她学到了很多东西,也积累了一些经验,深深体会到:“货要看的准,款式要新,出手要快,不能轻易地放走一个顾客,这就是生意的成功之道。”

她最害怕的是城管人员,曾有两次丢过货,躲在出租屋里大声哭过。后来,她习惯了,也练就了一双铁手,和一身躲逃的好本领。就这样,不管是烈是焰焰,还是刮风下雨,她都出现在这条十三行街上,摆着一个小地摊。

五年后,高菲凭着她的勤劳双手,在十三行街挖到了一桶金,她离开了广州,来到了珠海的香州,开了一间女装时装店。她聪慧过人,经营有道,生意红火,仅此两年的时间又赚了五十多万。

这些年来,她艰苦创业,吃尽了苦头,在她的心中,却一直想到的是石榴村的胡二憨和她的儿子——弘娃,希望他们过上好的生活。这一年的夏天,高菲回了家乡。

胡二憨和儿子早就在村口的公路边等着,下午三点,一辆开往重庆至大足的大巴“笛”的一声停下了。高菲一身时髦的着装,发型还染了个黄色的,提着行李箱下来了。

这时的胡二憨看着这个女人,被愣住了,想了半天才说: “您是……您是……”

“我是高菲,胡二憨,您的眼睛……”

“哦,老婆,我来帮您提。弘娃,快叫妈妈!她是你妈妈呀!”

“妈妈”弘娃大声地喊了声。母儿俩抱成一团哭着。

“弘娃,好乖!你都长这么高了,妈对不住啊!这次我回来,是接你们父子俩跟我到珠海去,你就到那里去读书。”高菲一边擦泪,一边说。

几天后,他们全家人到了珠海,换了个两房一厅的出租屋,弘娃在一所私立学校读书,胡二憨在家里烧火煮饭,担起了整个家务。

胡二憨木讷少言,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他一元钱当两元钱花。有天上午,胡二憨去市场买菜,为了两毛钱,和摊主搞的是面红耳赤,他还恶语伤人,结果人家把他揍了个鼻青脸肿。

晚上十点半钟,高菲收铺回到了家里,看到老公瓜西西的样子,说:“胡二憨,脸上是怎么回事啊?”

“我……我在市场买菜,他多收了我两毛钱,我就和他……没想到他出手真快,就打在了我的脸上。”

“你这个人,就为了两毛钱,挨了揍,值得吗?我不是没有给你钱,哼,真是个乡下汉!”

“难到乡下汉好欺吗?”胡二憨辩道。

“我也是乡下人,人家怎么不打我呀?人说话要和气些,要有形象,我给你买了几套衣服,怎么不穿啊?那些旧衣服统统跟我丢掉。”

“我舍不得啊!”胡二憨低着脑壳说。

“有什么舍不得的?该花的就得花,该穿的就得穿。”

胡二憨在珠海,一晃就五年了,他那浓厚的乡土气息总是改不了,大城市的生活不适应他,没人跟他交往,使他变得越来越古怪。他在高菲的心里,悔恨自己当初怎么嫁了个这么傻的人,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才觉得他是个很嫌弃的人,也从来没有和他在一起手牵手的、并肩并地走过。

自从高菲来到珠海,她的生意是一帆风顺,顺风顺水,一年比一年好。

2010年秋,高菲为了扩大经营,开了间服装超市。

为了把生意做得好,就得管理好超市,她决定招聘一名店长。招聘启示写出后,前来应聘面试的几乎上天天有,差不多有一个月了,才选中一名小伙子。

小伙子名叫扬广,佛山人,26岁,身高1.70米,大专毕业,长的也算帅气,懂营销,会管理,而且有五年的工作经验。

自从来了扬店长之后,超市每个月的销售业绩,都在大幅度的提升,生意一直是红红火火。

“扬店长,有您这位年富力强的店长,来辅佐我的生意,更是锦上添花啊!”高菲在办公室里很感激地说。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还望高总多多指教!”扬广谦虚地微笑说。

时间一长,这个扬广的举动有些异常,他竟然爱上了高总,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只有扬广他自己知道。

情人节的晚上,扬广请高总去了一家酒楼,他手捧玫瑰花,微笑地说:“高总,您好!恕我冒味,这是我送给您的花!”
高总惊讶地接过花,糊里糊涂地眼泪夺眶而出,在微弱的灯光下很小的声音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个情人节,这是第一次有人送花给我,心中有说不出的喜悦,这是多么的浪漫啊!扬广,您知道我的年龄吗?至少我大您八岁,何况我是个有夫之妇啊,您这不是在捉弄我吧!”
“高总,我是认真的,年龄应该不是问题,请您相信我,我爱您!”
一会儿,几道菜上了桌子,扬广客气地说:“来,高总,我扬广敬您一杯!”
“谢谢您,干杯!”
他们一边喝,一边聊,高总看着扬广,心里憋的慌,有些话不好说出来,今天在这里,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夜已经很深了,他们走出了酒楼。今天的高总,好像喝的有点多,走起路来高一脚的、低一脚的,扬广挽着她,招了计程车,送她回了家。

几天来,高菲回想那天晚上的事,觉得扬广的举动,很好笑而又荒唐!他爱上我这位老娘,说明我还有魅力,还没有老。但是,他会不会是个居心叵测的人?想想自己的那口子胡二憨,木讷寡言,既没有能力,又没有形象,从来没有体贴过我;而今,这个扬广,年轻又聪明,一表人才,帮我出谋划策,是生意上的一个好帮手。这样的鲜明对比,使得高菲就像一秆称上的没有放稳的称砣,左右地摇摆了起来。

扬广为了讨好高菲,挖空心思。他去富贵鸟专柜买了双平跟底的女式皮鞋,在下班的时侯从电脑桌下面拿了出来:“高总,这是我买的一双鞋,您拿着!”

高菲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接到手里说:“扬广,这是……这是……”

“我送给您的啊!我看到您平时穿的高跟鞋,走路很累,我就买了双平跟的。”扬广红彤彤脸不好意思地说。

高菲“哦哦哦”的几声,把鞋放在了办公桌的下面。

过了一段时间,高菲把鞋穿在了脚上,很合适,走起路来特别舒服,看到又非常靓丽,心想:“扬广他怎么知道我穿这个码的鞋?看来,这小子很有计谋!他来面试的时侯我真的没看错他。”

一年多来,他们俩人就这样建立了感情,亲密无间,在办公室里,无话不说,无话不问。闲的时侯俩人手挽手的进酒楼、到酒吧、各种西餐厅、的士高、K歌、茶馆,是夜不归宿啊!

有一天,高菲的儿子——弘娃,和他同班的一名女生放学回家,路过小区的一幢楼,这名女生说:“弘娃,有天晚上九点钟,我去文具店去买笔,路过这里看到了你妈妈和一个很帅的男人手挽手地上楼去了,就是这幢楼,我还看到了那男人在你妈的脸上吻了一口。”

“胡说,你吃错了药吧!”

“真的,我不骗你,要不然你哪天晚上,我陪你侦察一下,你就明白了。”

这天晚上,弘娃在这位女生的陪同下,真的看到了,他们手挽手地上了楼,心想:“怪不得我妈,这段时间夜里老不回家,要么回到家里就是慌慌张张的,这个事情不能说出去,要这个女生给我保密,我要想最好的方法去说服妈妈。”

星期天的早晨,妈妈答应弘娃去肯德基餐厅,他把手袋放在桌上,去了洗手间。

弘娃把脑子一摸,机灵地想了个馊主意,故意打开了妈妈的手袋,翻到了一沓钱,叠了几张捏在了手里,在把手袋扒了扒,装着一幅慌张的样子。

卫生间的门“咔”的一声开了,妈妈走了出来看到:“弘娃,你在干什么?看看你手里,你偷我的钱?”

“妈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臭小子,知道就好,这才是妈妈的好娃儿!”

“妈妈,如果您犯了错,能改吗?”

这时的高菲鼓起眼睛看着弘娃有点奇怪,说:“好娃儿,我有什么错啊?”

“妈,我说出来,要您不生气,您改吗?”

“错了就改啊!娃儿,你说出来,妈不生气!”

“妈,那天晚上,我在小区西边的16栋楼,看到您和一个男人,手挽手地上了楼,他还朝您脸上吻了一口。”

弘娃的话音刚落,高菲的脸一下子变成了猪肝色,眼泪涮涮地流了下来,小声地说:“弘娃,这是大人的事,你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妈在告诉你,切记不要乱说啊!走,妈陪你去肯德基餐厅。”

无数个夜晚,高菲回想弘娃说的话,他心里忐忑不安,就怕自己有什么差错。

“五一”劳动节,过几天就要到了,超市里扬广布置的促销活动,是有条有序,生意是非常火爆,业绩是一天比一天的突破,他们高兴了。

深夜,扬广挽着高总去了一家西餐厅,点了高总最喜欢吃的:海鲜至尊比萨、经典铁板牛扒、新西兰羊排、西班牙海鲜饭、奶酪和夏日水果杯。

这时的高总就去了洗手间。

高总刚离开,服务生就端来了两杯奶酪和两份夏日水果杯放到了桌上。这时的扬广从衣兜里掏出包白色的粉末,手脚麻利地分别倒进了一杯奶酪和一份夏日水果杯,放到了高菲坐的位置。

几分钟后,高菲回到坐位上,随后,服务生将几份菜陆续地端上了桌。他们吃着喝着,谈笑风生。

“高总,今晚您就不回家了,跟我到我那里去,我还有促销方案向您汇报,如果您同意的话,明天就可以出台。”扬广一本正经地说。

“嗨!有了您这个扬广出谋划策,我的生意一定好!行,今晚到您那里去!”

一会儿,到了扬广的出租屋。高菲冲凉(广东话洗澡)后坐在了沙发上,觉得眼睛睁不开,有点晕乎乎的,她叫了声扬广,就慢慢地倒下去了,扬广过来把她抱上了床……

这个扬广狡猾透顶,他拿着高菲的手袋翻了个遍,在钱夹子里找了她经常用的那张钱行卡,密码早就窥记心中,然后走到床前,弯下腰,双手摸了摸高菲那高耸的胸部,扑下去又吻了吻她,说:“高菲,我爱您……您的钱!”

深夜中,扬广带着个小行李箱走出了小区,坐了辆绿色的的士走了。

第二天十点钟,高菲才醒过来,身上一丝不挂,睁开眼睛一看,她的手袋的东西翻落一地,心想:“不好了,出事了,他昨晚在杯里放了安眠药,扬广偷走了我的银行卡,还有三万块的现金。”

高菲蓬松的头发,穿上了暴露的睡衣,起来拿着她那被翻的手袋,两腿发软,瘫坐地板上嚎啕大哭了起来。哭过一阵后,她清醒了,说:“这个人面兽心的扬广,口口声声地爱我,终于露出了狐狸的尾巴,原来他是爱我的银行卡。我平日里对他不薄,他竟然如此的枯心!”

这时她换上了衣服,打电话叫来了胡二憨,他说:“老婆,快报警啊!”

几分钟后,警察来了,看了现场,拍了照,录了口供,警察说:“您赶快电话挂失,在去银行查一查余额,然后到派出所告诉我们。”

高菲在胡二憨的陪同下,打飞机般的到了建设银行,经核实,卡上少了30多万元,分12次在异地不同的柜员机上提走的。

胡二憨虽话少,他一直安慰着老婆,还不时地用手来擦她的眼泪,他眼睛里却放出了一种原谅的目光,高菲心想:“我家的胡二憨虽憨,是一个好人啊!他才是我的好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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