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尘 故事梗概:从小被认为不是普通人的江文革,被公司派到北京工作,闲暇的时候在气势恢宏的故宫游玩,恍惚间竟发现自己和故宫有很深的渊源,从而引出了一段离奇的前世爱情故事。 今尘 1976年7月28日凌晨3点,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在北京近郊的一个农家小院里,一个婴儿出世了。随着婴儿的第一声洪亮的啼哭,倾盆大雨如爆豆般的砸在破旧不堪的屋顶上,一时间天地同悲,罡风暴雨呜咽,似乎在宣示人生苦难的开始,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屋内的一切,精疲力尽的母亲,手忙脚乱的接生婆和赶来帮忙的辛婆婆。 接生婆:喜滋滋的:“呵呵,是个男孩儿,哎呀,来到这个世界真的很不容易呢。” 说着把处置完后的小宝宝用小棉被包了一下,随即满心喜悦的放到妈妈的怀里,妈妈如释重负的微笑着,“给辛婆婆看看。” 接生婆“对,对”接生婆抱起孩子“快给看看,这孩子将来有没有当大官的命。” 昏暗的灯光下,辛婆婆颤危危地把孩子揽进怀里,手伸进宝宝的小棉被,突然“喀”的一声炸雷,仿佛在头顶响起,也许是受了惊吓,也许是婆婆的手太凉,婴儿哭的更厉害了。辛婆婆的手缓缓的在被里摸索着,突然摸到脚时,触电似的不动了,脸上露出惊恐万状的神情,半睁着的眼睛猛然圆睁,露出混浊的眼球,狰狞苍老的脸显十分可怕。 辛婆婆:厉声问到:“你快看看,这孩子脚上是不是有颗红痣!” 接生婆忙把孩子抱到灯光下, 接生婆:忙不迭地说:“是,是啊,有,有,还挺大呢。” 辛婆婆:“那他出来时是不是浑身是血”辛婆婆的声音依然很急促。 接生婆:“是啊。” 辛婆婆叹了一口气,随即瘫软的向后坐下去, 辛婆婆:嘴里颤颤地喃喃自语着,“这孩子,这孩子,可不是普通的人,他是,他是,他,太冤了,太冤了——呃,呃,好象要有什么事情” 突然,大地一阵摇曳,唐山大地震发生了,“轰”的一声,破旧的房屋随着震动倒下,淹没了屋内所有的人。 时光飞逝,转眼来到了2005鸡年的元旦过后,在香港基堤道一栋古朴的公寓房间里。一阵急促的闹钟响过,从被窝里钻出睡眼腥松的文革。飞快的刷牙洗脸穿衣,夹起一片面包夺门而出,转过楼梯拐角,迎面和邻居阿伯撞得满怀。 阿伯:“上班噢,革仔。” 文革:“噢” 文革应了一声,返身跑掉了。 回归后的香港街头人潮如梭,依然一派繁华忙碌的景象。文革无心留意清晨的景色,昂着头在人群中急速地走着。 (文革独白):“大家都叫我革仔,不过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名字,”文革想起刚才阿伯的叫声,心里有点郁闷“我的大名就更可笑叫江文革,真不知道老爸是怎么想的,大概是为了纪念大陆那段特殊的日子吧,我是76年在北京出生,那时老爸因为有海外关系被关进牛棚,后来大陆改革开放,一家人终于团聚,88年小学毕业的时候,随父母来到香港,现在在一家贸易公司工作,香港人作事很努力,每天工作象拼命似的,不过我的人生哲学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每天只求不挨老板骂就不错了。别看我现在只是个小弟,可我脚板上天生有一颗红痣,老妈告诉我小时候住在隔壁的瞎老太太说我不是个普通人,说不定有一天我会象李嘉诚一样成为香港首富呢。” 文革正念叨着,不知不觉已奔进了公司。 “早” “早”和同事打招呼。 同事:“阿革,又要迟到了噢”同事喊。 头不回奔向办公桌,电话又照例响了起来。 女声:“喂,阿革啊,早餐吃了没有啊——” (文革独白)这个是我女朋友,叫阿丽,是个上海妹,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打电话来,最大的爱好是逛街,每次逛街都会把我累的半死,真应该建议商场建一个老公寄存处。 文革:“吃过了啦,一大杯牛奶加三明治两块。” 阿丽:“哎呀,吃的那么少哦,过一阵阿拉搬过去照顾你哦,下班后陪我逛街哦,嗯——”(嗔音) (文革独白)阿丽很正点,高高的身材,亮亮的眼睛,圆圆的脸庞,很会撒娇,也不知道为什么偏偏看上我这个穷光蛋,好象上辈子欠我似的,最重要的是她很会照顾人,比自私自利的香港女孩子强多了。 文革:“好了,我知道了” 老板:“阿革,来我办公室一下”突然背后传来老板的声音。 文革:“好了,就这样,白” 阿丽:“亲我一下哦——”, “啪”不敢再做亲呢之举,文革匆匆挂断了电话。 文革:“李先生,你找我?” 老板:“哦,坐,江生。”不知为什么老板的声音异常客气而亲切。 老板:“怎么样江生,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呀,公司的电话可要付费的吆”老板居然会开玩笑。 文革:“喔,大概快了吧”江文革挠了挠头。 老板:“哦。这样,江生,最近,内地对香港实行CEpA,公司决定加速开展北京的业务,你从小在北京生活,普通话讲的好,而且你父亲在北京有很多关系,所以公司决定由你协助发展那边的业务,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千万不要客气‘。 文革:“这样啊,谢谢李先生的关心,我一定会努力的”文革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老板:“嗯,年纪不小了哦,如果考虑结婚的话,太太在那边的工作我们会安排,在那边一个人会很寂寞的哦。” 文革:“谢谢李先生” 说罢文革起身站了起来,老板也起身绕过桌子,拍了拍文革的肩膀,然后送他到门口。 老板:“怎么样,晚上去喝一杯,我知道个好地方,呵呵。” 阿丽:“去北京”阿丽嘴里塞满汉堡包,满脸惊奇。 约会的时候文革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把这件事告诉了阿丽 阿丽:“好耶,拿香港的薪水,去内地生活,大陆物价很便宜的,我们可以买所大房子,老公,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阿丽娇嗔道。 文革:“虽然这次得到重用,还不知是福是祸呢。”文革装得一脸严肃。 阿丽:“对了,”阿丽若有所思“你不是说最近一直在做一个怪梦,什么宫殿,什么宝剑,还有穿着薄纱的女子,哈,一个人跑出去不许偷吃,否则——” 文革:“呵,你怎么净想这些事,你又不是认识我一天。” 阿丽:“嘻嘻,”阿丽坐过来把头靠在阿革肩上,小声说“晚上我去你那,好好犒劳你一下。” 文革:“不行,”阿革拉了个长音,“老爸,老妈还不知道我要去北京的事呢。” 阿丽:“那我陪你回去,啊我还要吃薯条。” 文革:“当心吃成小肥猪儿。” 阿丽:“怎么,现在就嫌弃了。” 文革:“小肥猪很可爱啊。” 阿丽做愤怒状:“哼,量你也不敢。” 文革:“噜噜噜,噜噜噜,我的小猪胖嘟嘟。” 阿丽(撒娇):“啊你好坏啊,净欺负人家。” 电视机前,文革爸边看电视边老唠叨 文革爸:“哎呀,这次六合彩数字全对了,怎么顺序就搞错了呢。” 文革妈:“你呀,就知道每天做梦,等你中了大奖,太阳要从西出喽。”文革妈一瘸一拐的从厨房走出。 文革爸:“呸呸呸,老太婆,乌鸦嘴。” 门铃响。 文革爸:“准是那个臭小子回来了,每天就知道拍拖,早把老爸老妈忘了。” 文革妈:“你呀”文革妈边说边去开门“儿子不回来唠叨,回来还唠叨,小心把儿子气走我看你怎么办。” 门开。 文革:“老妈” 文革妈“儿子,哎呀,阿丽也来啦,今晚褒了猪脚花生汤,来,阿丽,我们去盛两碗。” 文革“嗨,老爸,” 文革爸“嗨,儿子,今天怎么有空?” 文革:“老爸,我要去北京了,公司决定派我去那边开展业务。” 文革爸:“哦,去北京。”老爸一脸诧异。 文革妈:“哎吆,那边很冷的,”老妈端汤从厨房出。 文革爸:“嗯,好小子,好好发展,来喝汤” 四人坐下喝汤。 “恩,真好喝。”阿丽文革都说。 文革爸:“这就对了,你妈啊,褒汤是一绝呃。” 阿丽望着文革妈的腿。 阿丽:“伯母啊,一直以来都没听阿革提起过,你的腿是。。。?” 文革妈:“哎呀,还不是生他那天,赶上了唐山大地震,幸亏老天保佑,母子才平安,可惜我的腿被压断了,哎。” 文革爸:“是啊,真是命大福大,那个接生婆和那个辛婆婆都被压死了呢。” 文革妈:“那个辛婆婆,她说文革呀,不是普通人哦,咳,如果不是她用身体抱住他,就没有文革了,哎,真是一场浩劫啊。” “奥,”文革妈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件事这么多年一直没跟文革说,” 说着起身从柜里拿出一个盒子。 回忆。 “那天地震后,人们从废墟里找到我们母子时,发现文革手里一直死死的攒着这个东西,也不知从那抓来的。” 边说边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金属物,原来是一个耳环! 金灿灿的,下面镶嵌一棵墨绿色的宝石。 文革赞叹:“哇,真漂亮。” 阿丽伸手接过,突然宝石上一丝灵气闪过,照亮了阿丽的眼睛。 文革妈:“你满月的时候,几个老乡拿来笔啊印啊让你抓周,可是你还是一把抓过这只耳环,也不只你和它有什么样的缘分。“ 文革爸:“儿子,这次就带到北京去鉴定一下吧。” 阿丽:“是啊,看看这是什么年代的。” 文革爸:“我有一个老同学叫李宣和,是珠宝鉴定的专家,现在是故宫博物院的研究员,你可以找他试一试,其实我早应该找他鉴定一下,只不过那个时代谁敢拿出这样的东西。” 说着把耳环放进盒子,递到文革手里。 文革爸:“好了好了,说这么多废话,记住儿子到了那一定要注意安全,那边是右侧通行,嗯?” 老爸说着,起身拿来了一叠北京朋友的名片。 文革爸:“这些都是我在北京的一些老朋友,很有实力哦,想当年哪你老爸————” 文革独白:“看来老爸又要夸夸其谈了”文革一脸苦相的心道。 (梦境)一席深红色的围帐上面绣满了玩耍的小孩,旁边挂着一柄镶着龙纹的宝剑,几盏宫灯冒出几缕青烟,座钟滴滴答答地响着,江文革静静的在一张大大的宫床上躺着,突然一阵香气袭来,一个身着粉白色纱衣的女子,缓缓地骑在江文革的身上,不知怎的她身上湿湿的,象刚从水里出来似的,她吻住他,滚烫的身躯贴满阿革的怀里,身上的湿气随着扭动的起浮升腾着。 文革:“呃,不要,不要。”惊醒,满头大汗。 阿丽:阿丽打开灯,关心的问:“怎么了,又做那个梦了?” 文革:“最近不知怎么了那个梦越来越频繁,而且一次比一次更清晰,时间更长。” 阿丽爱惜地搂住文革的头,抚摸他的背,轻声的安慰他。 第二天是周末,一大早就被阿丽拉着进行传统项目——购物。 转了几家店,都没有适合文革的厚衣服。于是又拽着文革去商场。 文革:“阿丽,不用啦。”文革有点力不从心了。 阿丽:“不行,那边很冻的,我们上海人过去都受不了的。”阿丽执拗道。 售衣小姐:“你好,请问两位要什么样的服装?” 阿丽:“呃,漂亮一点,保暖一点。” 售衣小姐:“你看这件怎么样?“ 阿丽拉文革,:“呃,不错,就怕中看不中用哦。“ 文革:“这件不错啊,大不了多穿几件嘛。” 阿丽:“也是啊,象加菲猫一样,就不能钓靓女啦。” 文革:“不会,加菲猫很可爱啊。” 阿丽:“哈,这么快就想泡妞啦。” 售衣小姐不停的笑。 阿丽兴致很高,又逛了几家店,售衣柜台前不时想起“小姐,把这个包起来,小姐请把那个包起来”的声音。 大包小裹的挂了文革一身之后,终于看到了阿丽心满意足的笑容,看看时间已近晌午,于是两人打辆“的士”来到了常去的中华饺子王。 阿丽:“你要多吃一点,最好变成北极熊,这样就不怕冷了。”阿丽边给文革夹菜边开玩笑。 文革:“呵,变成北极熊,你还肯要我啊?” 阿丽:“变成什么我都喜欢你。” 阿丽:“对了”阿丽接着说“昨天我在夜大那边还有一节历史课呢,结果为了陪你,请假的时候被老师骂了一顿呢,嗯,该讲《光绪皇帝之死》这一课了,哎,你猜一猜光绪皇帝是怎么死的?” 文革:“我怎么知道,大概是累死的吧,做皇帝很辛苦喽,身边还有那么多女人需要他伺候。”文革调侃道。 阿丽:“才不是呢,据史书记载,光绪因为要变法改革,振兴国家,而被慈禧太后剥夺了权力关了起来,1900年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光绪就和慈禧逃到西安,一年以后回到北京就一直被囚禁在瀛台,直到1908年先于慈禧一天病死,” 文革:“那就是病死的喽,每天又不让活动,好人也会憋出病来的呀。” 阿丽“可是有人提出疑点,为什么他先于慈禧一天病死呢,为什么一个不到四十岁的人会无端端的病死呢?太巧合了吧,所以呢就有人说是慈禧太后临终前派人毒死了他,还有人说是李莲英和袁世凯怕日后遭到报复下的毒手,所以到现在,光绪之死一直是个迷呢。” 文革:“不会吧,这么烂” 阿丽:“你呀,又不好好读书,净想皇帝身边有几个女人,哼。” 文革:“我有你一个都快被累死了。” 阿丽:“呵,你好坏耶。” 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和阿丽在一起缠绵,看得出阿丽不舍得文革,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可是在我心里,却似乎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阿丽在收拾衣物。 阿丽:“这件衬衫也带着吧。” 文革在打电话,点头示意。 文革:“是啊,没想到又能聚在一起了。” 浩子电话:“算一算有十几年没见面了吧。” 文革:“十六,七年了吧,时间可真快,就象是昨天。” 浩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找时间,我们这些小时候的伙伴得聚一聚。” 文革:“好啊。那就得你出马了,现在我只和你有联系” 浩子:“没问题,对了,你把时间告诉我,我去接你。” 文革:“不用了,公司会有安排。” 浩子:“那好吧,到北京后再联系吧。” 文革:“ok,白白。” 阿丽:“好啊,只要朋友,不要老婆了。” 文革抱住她,“我啊,是朋友也要,老婆也要。” 拥抱,接吻。 出发的日子终于到了,文革和阿丽手牵手赶到机场,阿爸和阿妈早已在那里等候了, 文革爸:“哎呀,你们年轻人总是这么不紧不慢的。”文革爸抱怨道。 文革:“没有啊,刚刚好而已。” 文革爸:“怎么样,那边联系好没有?” 文革:“公司那边也安排好了。” 文革爸:“下了飞机就把厚衣换上” 文革妈:老妈摸了一把老泪,“北京气候干,还有什么沙尘暴,记得保养皮肤,多吃水果。”文革爸:“好了,好了儿子已经张大了,还担心什么。”老爸不耐繁的说。 这时大厅里传来文革的航班即将检票的广播,文革看到阿丽眼泪涟涟的望着他,不由心头一热,走上前拥住她, 阿丽:“到了那边记得打电话给我,还有不许去钩女,过一阵我去看你,”阿丽嗔道“记住,我愿一生一世照顾你。” 文革默默地朝进舱口走去,旋即回过身挥了挥手。 前缘 飞机缓缓的升空,很快飞到云层上方,机仓内有乘客开始自由走动,江文革满怀心事的望着旋窗外的朵朵白云,旁边有两个小孩在玩耍。文革想起那只耳环,拿出来摸了摸。 (梦境):玩耍的小孩忽然化做围帐上的顽童,回过头,旋窗竟是一个黑黝黝的井口!朵朵白云变成一团粉白色的东西,正以极快的速度向上攀爬!文革一怔,突然颈后一凉,只见一只枯干少肉的手臂已抱定了自己!另一只手抓住文革手中的耳环!抬眼看时,鼻尖处正对着一个面色白晰的少女!只觉得脚下一松,和那少女一起翻下井去! 惊醒。飞机有一些震动。 机仓里传来空中小姐款款的细音,“各位乘客,飞机现在遇到气流,请您回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 江文革惊恐地环视着四周。哑然。 经过数小时的飞行,飞机稳稳的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一周后。 文革在办公室里忙碌着,一会儿联系货运中心,一会儿接收老板的指示。一会儿安排招聘人事会。 文革打电话:“喂你好,是货运中心吗?,我是香港——” “是,李先生,我办事你放心。” “王秘书,这次招聘不要刚毕业的大学生,没有任何经验,只会跳来跳去的。” 深夜公寓电话:“好了阿丽,自己闷就去逛街嘛。” 黄昏街头电话:“我会注意身体的,告诉老爸放心。” 每天文革都做地下铁上下班,文革独白:这一周真的很忙,似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虽然有时偶尔会做那个梦,但总是被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绕着,“真希望日子能永远这样平静”坐在地铁里准备回家的文革心里默默的想。突然广播里传来“前门车站就要到了,有去天安门广场,故宫的乘客请在这里下车。”文革一惊,,“为什么每次坐车,这个站名都会清晰入耳,”心不禁突突的跳起来,似乎感觉有一种神秘力量在召唤他。 电话响。 浩子:“文革,我已经联系好大家了,明天一起吃饭吧。” 文革:“太好了。” 浩子:“还记得那时大家的梦中情人吗?” 文革;“你说雨欣?” 浩子:“对呀,人家现在是大美女,到时别看花了眼睛。噢,不说了,明天下午前门饭店。” 文革:“ok,收到。” 回到家里,文革拿出那只耳环摆弄着,思索着,想起父亲留给他的名片,拨通了李宣和的电话,电话显示对方正在通话。 文革把耳环和名片放进包里,顺便带了些香港带来的礼物,出门而去。 出租车上,文革用手机打电话,依然是对方正在通话中。这时出租车的收音机里传来7点钟的报时 车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前停下了。 顺着阴暗的街灯,找到了13号的破旧门牌。 这是一个四合院,门虚掩着,文革敲一敲门环,没有任何声音。 文革;“请问有人吗?” 没人应答。文革慢慢挪进去,里面很暗,只有正房客厅闪出一点灯光。 文革敲一敲正房的门;“请问这是李宣和先生的家吗?”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出来一个脸圆嘟嘟的中年男人。 李元凯:“你好,请问您是?” 文革:“噢,李宣和先生是我父亲的老同学,我从香港来,这次特意来拜访他。” 李元凯:“啊,您请进。” 客厅里依旧很暗,没有看到灯,也不知光从什么地方折射进来的。 李元凯:“你请喝茶。” 文革坐下来,接过茶杯,眼睛一瞥,隐约望见墙上挂着一个老年男子的遗照。 李元凯顺着文革的目光看过去。 李元凯:“家父于两个月前因病去世了,我是他的儿子李元凯。” 文革很吃惊,缓缓的站起来,向遗像三鞠躬。 文革;“其实这次来一是代表父亲看望一下李先生,二是有一件东西想请李先生鉴定,可惜。。。” 李元凯:“这样啊,我其实也是做珠宝研究工作的,如果您能信任我的话。。” 文革;“那太好了,你给看一下。” 文革拿出包里的东西。 李元凯拿出放大镜仔细的看着。 李元凯;“是皇宫里的东西,应该有100年了,好象是一位皇妃的” 文革:“我是在民间得到它的。” 李元凯:“呃,战乱的时候宫里传出去的东西很多。” 文革看了看四周:“这个地方好象离故宫很近。” 李元凯:“是,这条胡同就在故宫的后面,紧挨着贞顺门。” 文革:“贞顺门!” 文革想起了一件往事。小文革推开一扇四合院的门,看见一个女人坐在一口井边梳头。女人没有回头,长发遮住女人的脸。 李元凯:“对,贞顺门,怎么?” 文革;“噢,没什么,我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和爸爸游故宫走丢了,最后找到我的时候就是在贞顺门附近,我还记得看到了一个有井的院子。” 李元凯:“一定是景祺阁后小院,那里是慈禧太后囚禁光绪皇帝的爱妃珍妃的地方。” 文革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李元凯满脸诡异的说:“说不定,你的这枚耳环就是珍妃的呢,呵呵。” 文革:“呵呵。” 李元凯突然又说:“其实历史是没有对错的,有些事终归是不得以为之的。” 文革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李元凯:“呵呵,我应该有这个责任。” 送文革出门口,大门就轻轻的关上了。 前门饭店一包房内。 浩子:“哈,混的不错四眼儿,想不到几年不到,你小子混成IT界的名人了。” 四眼儿:“别挖苦我了,文革和雨欣什么时候到?” 浩子:“快了吧,你看,你看,文革。” 文革:“浩子,四眼儿。” 四眼儿:“文革,听说你要回来,我真的太高兴了。” 文革:“我也是啊。” 四眼儿:“小学毕业后,你就去了香港,那时侯,香港就象外国一样,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浩子:“哎呀,伤感的话以后慢慢聊,咱们先喝一杯,为文革接风。” 干杯。 文革:“这么多年,浩子一点没变,还是小时候风风火火的脾气。” 浩子:“变不了了,哈,小时侯有人欺负你们还不是我替你们出头啊。” 雨欣:“好啊,人没到齐你们就开动啦。” 门口站着一个面目清新的女孩儿。 浩子:“嗨,雨欣。” 雨欣走到文革旁:“嗨,文革。” 文革:“雨欣,好久不见。” 四眼儿:“来,我们再干一杯,为了老朋友重逢。” 少倾。 浩子醉眼朦胧对着四眼:“今天太高兴了,想不到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小伙伴)还能相聚。” 雨欣:“文革,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文革:“还好啦,只不过总是想起小时侯的事,呵呵,那个时候我们只知道玩。” 雨欣:“是啊,可能,快乐只属于童年吧。” 文革:“对了,雨欣,你在什么地方工作?” 雨欣:“哦,我在故宫做导游员。” 说着拿出名片。 文革:“故宫?” 雨欣:“是啊,故宫,其实缘分是个不可琢磨的东西,人有的时候会恋家。” 文革:“恋家?” 浩子:“喂,干吗呢你们两个,喝酒。” 文革雨欣:“哦,来,” 浩子:“今天一醉方休。” 雨欣送文革回家。下出租车扶文革上楼。 雨欣:“文革,还记得小时侯我们玩游戏,你是新郎,我是新娘吗?” 文革:“呵呵,记得,用一块红沙巾做盖头,哈哈。” 雨欣:“然后在土上插三根棍,还拜天地呢,呵呵。” 文革:“对呀,我们可是名媒正娶的夫妻呢,浩子和四眼儿都要气死了。” 文革望着雨欣涨红的脸,不禁有些情动。 雨欣也握住了文革的手,文革醉眼朦胧的望着雨欣,忽觉一双热唇吻了过来。 一个人拿着宝剑在小路上飞奔。恍惚间,文革看到自己身着一袭青色的袍子,左手抱着一个女子,右手突然拔出宝剑,冲着如狼似虎蜂拥而至的兵勇怒呵:“你们不准动,速速退下。” 文革惊醒,发现自己光着上身,雨欣不只什么时候走了。起身倒了杯水,顺手打开了电视机,画面出现北京电视台午夜新闻,主持人站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四合院内。 主持人:“今天上午十点,工人在修缮故宫博物院贞顺门内景祺阁后小院时,在门口的大块踏步石下,意外的发现了一具遗骇,专家已从遗骇的手中清理出一把宝剑(一把镶着龙纹的宝剑,和阿革梦中所见一样),专家称目前还不能证实死者的身份,但预测这将是考古史上的一次重大发现。目前,修缮工作已重新开始,(镜头在满是败草的园内拍摄着,在草丛中有一口枯井)工人已开始整理院落,据故宫博物院领导说,景祺阁后小院将如期完工并将首次对游人开放,下面请故宫博物院研究员谈一谈挖掘现场的具体情况。” 江文革惊恐的看着新闻,突然电视变成一片雪花点,惊恐之下发现由于紧张,手按住了放在沙发上的遥控器,忙把台调过来,这时新闻已结束。刚松了一口气,突然电话又急促的响起来,是阿丽 阿丽:“文革,我好想你哦,最近工作怎样,有没有再做那个怪梦?” 文革:“呃,我还好,只是最近有点想你” 阿丽:“过两天我去看你。” 文革:“别,我怕,怕你有危险。” 阿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文革;“没什么,只是遇到一些古怪的事,以后我在慢慢告诉你吧。” 阿丽:“那你注意安全,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愿意一生一世的照顾你。” 电话打过以后已是午夜时分,文革早已是无心睡眠。瞪着眼睛想着刚才电视上的画面,心理的疑云越来越重了。 第二天在公司的常务会上,文革的脑中一片空白, 经理:经理首先作开场白:“去年中国经济增长率为百分之九点五,而北京更是增长十几个百分点,目前是我们公司加速发展的最好时期,下面请江先生讲一讲公司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同事们的目光投向江文革, 经理:“江先生,江先生。”经理慌忙叫醒若有所思浑然不知的文革。 文革:“呃,呃,不好意思,这几天睡眠有点问题。” 经理:“这一阵公司的业务有点忙,江先生一定要注意身体。”经理关心的说。 文革:“ok我会的” 经理:经理接着说:“明天公司组织去故宫旅游,希望大家可以放松一下心情,舒缓压力。” 下班了,文革和经理并肩走出公司门口, 经理:“江先生,你气色不好,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去看医生吧。”经理客气道。 文革:“噢,我会的。” 经理:“今天做我的车回家吧。” 文革:“谢谢,不用了,正值下班高峰时间,我很习惯做地铁的。” 经理:“那好,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十点故宫门前见。” 文革:“ok,拜拜。” 回到家,文革打开电话留言,是雨欣的。 雨欣:“嗨,文革我是雨欣,恩——,那天真是不好意思,呵呵,什么时候来故宫吧,我可以带你玩,其实很久以来一直有件事想告诉你,呵呵,见面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文革匆匆挤上地铁,奔故宫而去。 同事们:“哎呀,怎么才来,就等你了。” 文革:“对不起,对不起,昨天睡晚了。” 同事们早在等他了。大家寒喧了几句,三三两两的走进天安门城楼。 今天的游人很多,大家过天安门,进入午门, 同事甲:“听说午门是以前杀人的刑场哦。” 同事乙:“才不是呢,你一定是看书上写的,其实真正杀人的地方是菜市口,书上的话净骗人。” 同事甲:“哦,是菜市口大街那个?” 同事乙:“对呀,就象“戊戌六君子”,就是谭嗣同他们,就是在那被杀的。” “哦” 同事们小声讨论着。 一路途经太和门,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文革很快沉醉于宏伟博大的建筑群中,不知怎的无论走到哪,似乎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同事们慢慢地走着,到乾清宫时都感到有些饥肠辘辘了,于是分头胡乱买些小吃充饥,文革买了些零食正要食用,忽然一串银铃般的讲解声传入耳中,是雨欣。 雨欣:“乾清宫是内廷后三宫之一,始建于明代永乐十八年,明清两代曾数次被焚毁而重建,现有建筑为清代嘉庆三年所建。” 一群游客从身边经过,文革不知不觉被雨欣甜美清脆的声音吸引过去, 雨欣:“乾清宫建筑规模为内廷之首,作为明代皇帝的寝宫,自永乐皇帝朱棣至崇祯皇帝朱由检,共有14位皇帝在此居住——” 雨欣委婉动听的讲解吸引着周围的每一个人,文革竟忘了吃东西,身不由己地随着她的声音而去!过了交泰殿,又到了坤宁宫, 雨欣:“坤宁宫也是内廷后三宫之一,始建于明代永乐十八年。。。西端四间在清代是用来祭神的场所,东端二间曾为皇帝大婚的场所,分别有康熙,同治,光绪和溥仪在此举行大婚,皇帝大婚极为豪华,挥霍十分惊人,洞房的装修和陈设也极为考究,比如床铺前挂的帐子和床铺上放的被子,都是江南精工织绣,称作“百子帐”和“百子被。”。。” 雨欣发现了文革,文革示意她继续。 这时只听得雨欣说:“请各位到这边来。” 文革脚下挪了挪,终于还是随她而去。此刻的文革脑中已是一片茫然,只是梦游般地随着游客穿廊过殿,不知过了多少时刻,猛一抬头,竟站在宁寿宫的花园里, 雨欣:“这里相传是珍妃投井处,” 只见那雨欣特意指着一口井 雨欣:“珍妃是光绪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但是因为她并不是慈禧太后推荐的引起了太后的妒恨,戊戌变法之后,西太后以清君侧的名义,先是把珍妃囚禁起来,也就是现在所说的打入冷宫,并把光绪皇帝软禁在瀛台,不久,就把珍妃逼得投井自杀,这里相传就是珍妃投井自杀的地方。” 天色不觉有些灰了,太阳也躲进云层里。 也不知过了多久。 雨欣:“嗨。” 文革急回头,发现游客都走光了。 雨欣:“等急了吧,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文革:“是公司组织来的。” 雨欣:“哦。” 说着转过身向前走。 文革:“雨欣。” 雨欣:“恩?” 转过身。 夕阳下的雨欣显得格外妩媚。 文革:“那天,那天,我——” 雨欣:“那天,哦。” 那天雨欣吻住文革,文革抱着雨欣,突然想起了阿丽,于是轻轻推开雨欣: “对不起,我,呃,时间不早了,你该——。” 雨欣整了整衣裳,离去。 雨欣:“那天,就这样了。” 文革:“噢,是吗。对不起” 雨欣:“其实也没什么,有些事即使经过一百年也不会变的,就象命运。” 文革心中一动, 文革:“呵呵,说些什么呀,哎,你说的“百子帐”和“百子被”是不是上面绣满了玩耍的小孩?” 雨欣:“对呀,意喻多子多孙,子孙延年之意。” 雨欣:“是不是有些眼熟呢?” 文革:“恩,”若有所思“呃,不,不,没什么。” 雨欣笑了笑。一边走一边幽幽的说:“其实我有一种超能力可以预知过去和未来,在我的家族里凡是女孩都有这种能力。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在这里工作吗?因为在很久以前我是这里的一个皇后。” 文革:“哦,呵呵,你是皇后的话,那我就是皇帝啦。” 雨欣看着他笑了笑,一个人向前走去。 这时天慢慢暗了,四周的景色变得有些模糊,弯月静悄悄地挂上了树梢,冷风吹过,一片肃穆,文革不禁打了个冷颤。但还是随着雨欣走进了一个破败的院子。 透过半掩的园门,眼前的景象使他豁然一惊,这不就是小时候走丢时到过,在电视里见过的园子吗!房子的瓦掀了一半,地上的败草也只清理了一小部分,园子中央败草丛中,那口久违的枯井幽深的望着他,不知为什么一个工人也看不到。 雨欣:“那时我永远也得不到皇帝的宠爱,因为在他心里只有一个人——珍妃!” 阿革头皮有些麻 文革:“雨欣,你在开什么玩笑。” 雨欣:“那边那个井是假的,珍妃真正自杀的地方是这里,是这口井!” 文革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那口井。 文革:“呵呵,雨欣,你怎么了?噢,天色不早了,我改天再找你吧。” 说完转身走向园门。 雨欣没有转身:“终于等到这一天,我希望你们幸福。” 文革打开园门,忽然眼前一片开朗,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着他,眼前依旧是那个院子,只不过红砖碧瓦,就象昨天刚砌的一样。温柔的阳光下,一个美丽的少女坐在井边梳头,就象文革小时侯看到的景象。突然那少女停了下来,脸转向了文革,露出迷人的微笑, 珍妃:“皇上,您来了。” 是阿丽! 文革正要上前,突然脚下一送,脚下的土纷纷滑落,整个身子一下子象掉进万丈深渊。 扑通一声,一股凉气直逼五脏六腹,大惊之下发现居然掉到一口井里,四周漆黑一团,一丝月光渗进光滑的井壁,井水因为振动变的一漾一漾的,不知从那传来一个女人幽怨的哭声。 突然井口出现一个身着宫服的女子的面容, 井忽然横过来,井口出现了阿丽身着宫服的倒影, 珍妃:“呵呵呵,皇上,这是什么呀?”阿丽乐不可支的样子。 一阵声响,文革再看时,竟看到自己身着龙袍,从一个木架子的黑布下钻出!只见自己抖了抖龙袍, 光绪:笑呵呵的言道:“这个叫西洋景儿,听说能摄人的魂儿呢。你怕吗” 珍妃:“皇上不怕,我就不怕。” 珍妃:“皇上这样地对待我,不怕别人猜忌我吗?” 光绪很自负地说:“我是皇上,谁又敢把你怎么样呢?来,我们继续。” 说完又钻进黑布里。 正说间,突然眼前豁然一亮,满鼻的清香,只见一席绣满了几百个神态各异顽童的深红色的围帐,旁边床头上挂着一柄镶着黄金龙纹的宝剑,顶棚几盏双喜宫灯“滋滋”地冒出几缕青烟,座钟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床上端坐着一个凤帔霞冠的女子,在几只大红烛的映衬下格外鲜亮动人,是阿丽!只听耳边响起几个宫女的声音,“今天是皇上和珍贵妃大喜的日子,奴婢们给皇上和贵妃娘娘道喜,请皇上和娘娘早些安歇吧。” 又是一转,珍妃在镜前装扮,光绪轻轻的来到身后,张开手,是那对墨绿宝石耳环。 光绪:“来,朕替你戴上。” 珍妃温柔的说:“皇上。” 眼前又是一阵风云变色,目光所及早已是烽火冲天悲云惨雾的场景了,“轰隆隆”远处传来郁闷的雷声,紧接着又传来莫名其妙的“噼啪”声,宫里上下乱作一团,后宫嫔妃花容失色,太监宫女大呼小叫,军机大员抱头鼠蹿,混乱中,珍宝弃于旷野,龙旗践踏于地。 只见在那个熟悉的园子里,阿丽和宫女也正在急匆匆的收拾东西,突然门“咣”的一声被踹开,文革一身青袍,手按宝剑快步仗身而来, 珍妃:“皇上,”一见文革,阿丽委身坐地,眼泪“簌簌”坠下, 光绪:“珍妃,”文革一把拥住阿丽,轻声说:“你受苦了,你受苦了,是朕之过,是朕之过” 阿丽把头靠在文革胸前。 珍妃:恳切道“皇上,带奴婢走吧,无论天涯海角,奴婢愿一生一世照顾皇上。” 光绪:“好”文革擦了擦阿丽脸上的泪水,续言道:“朕已换了太监服色混出瀛台,你也找一件速速换上吧,我们现在就走。” 正踌躇间,突然两块敞开的门板“咣噹”一声兀自坠地,嗖,从门外闪进几个持刀的兵勇!“老佛爷”!众人脱口而出,不禁各自吸了一口凉气, 李莲英:“老佛爷驾到”果然门外传来李莲英阴阳怪气的喊声, 这当口儿也没忘了讲排场。只见几个兵勇各自向两边急闪,大门口倏地象皮影戏般的多了两个民间打扮的人,定睛看时,竟是老佛爷和李莲英! 光绪:“亲爸爸,您,”文革大吃一惊,“您怎么?” 慈禧:“不要你管”老佛爷打断文革的问,目光扫视一周,聚停在象小鸟般依在文革边的珍妃身上, 慈禧:“你这个贱货,我就知道是你在勾引皇上。” 说罢,冲上前,左手抓住珍妃的一只袖子,右手朝着珍妃细白的脸上煽去,“扑”的一声,众人看时,这一掌竟打在文革肩上,原来文革见形势危急,慌忙右移,替珍妃挨了这一打,慈禧一时间也惊呆了,定了定神,一股悲情从心头燃起,不觉嚎啕大哭 慈禧:“反了,反了!” 文革见状,慌忙拉珍妃跪倒在地, 光绪:“亲爸爸,一切是儿臣的错,您就看在儿臣的面上,饶了珍妃吧。” 慈禧:“来人哪,”慈禧突然收住泪,脸上的表情一片森严,“把这个贱货拖出去喂狗!”兵勇:“渣” 兵勇如狼似虎蜂拥而至, 文革豁地站起身,左手抱住珍妃,右手猛然拔出宝剑! 光绪:怒呵:“你们不准动,速速给朕退下。” 霎时间,兵勇们象中了定身咒,兀自以不同的姿势定格在那里!在场的人都惊呆了,目不转睛的看着文革。正在这时,文革忽觉右身一凉,急回头看,珍妃已挣开文革跑到园中的井边!慌乱间,一枚耳环掉落井旁。 珍妃:“皇上,奴婢不愿见皇上为了奴婢动如此干戈,奴婢去了,望皇上珍重。” 说罢,竟纵身跳了下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呆若木鸡。文革只觉五雷轰顶,霎那间万念俱灰,颓然向后坐下去,手中宝剑跌落身旁。现场一片死寂,远处的轰响陡然凸显出来, 李莲英:“太后,”还是李莲英先回过神,“这八国联军快进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 慈禧:“唔” 慈禧也从梦中惊醒,旋而缓步上前,俯身欲扶文革, 慈禧:“皇儿,快随额娘走吧,这八国联军快进北京城了,我已召李鸿章大人去谈判,咱们大清国可不能断了根儿啊。” 文革把头转向一側,避开了慈禧的手, 光绪:“亲爸爸,你为何?”文革哽噎了“你为何?你不让儿臣接近康有为等人,儿臣不怪你,你让儿臣闭门思过,儿臣也不恨你,可你为何?为何?。。。” 一时间文革语痴,竟抓起身旁宝剑往项上一抹! 众人:“皇上,皇上” 众人惊呼上前,怎耐青锋剑过,文革已仰面而卧, 众人:“皇上,皇上啊” 众人大哭,慈禧也晃了晃,险些晕倒,幸亏李莲英一旁扶住。 文革卧在地上,听得园内哭声一片,原来皇上不善习武,这一剑刺去,虽能至人死命,却还游丝尚存,此刻园内的动静在他耳里异常清晰起来,远处大炮隆隆做响,空气中已能闻到火药味儿,文革望着园子的四角天,嘴角挂出一丝苦笑:“如果变革成功,呵呵。” “太后”突然一个声音从地角传出,是袁世凯! 文革识出他的声音,手不由得握紧了宝剑,袁世凯匆匆上前,很快明白了眼前的一切!袁世凯:“太后,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着右手扶住太后, 袁世凯:低声说:“太后,皇上在瀛台时曾用过一个替身,现已被臣拿下,我看不如用他代替皇上” 慈禧猛然一觉,点点头 慈禧:“我看也只有这么办了。” 随即率李莲英等人转身匆匆离去! 袁世凯走近光绪:“皇上,无情最是帝王家,有些个事,微臣也是不得以,希望皇上和珍妃来世再做一对快乐的鸳鸯吧。” 袁世凯:“快把这个太监的尸身掩埋掉!” 袁世凯回头喝令兵勇。兵勇的脸上俱是一呆,随即不敢怠慢,纷纷抄起腰刀,掘了起来,袁世凯:“完事后在场的人全部随太后车驾去西安。” 袁世凯转过身,心中却暗暗下了必杀令。挥手叫过一个亲信,做了个手势。 袁世凯:“去西安的路上。。。” 亲信:“渣” 却说此时的文革神智慢慢的恍惚了,生前的一切如西洋景般一幕幕地在脑中闪现, 雨欣:“其实缘分是个不可琢磨的东西。有些事即使经过一百年也不会变的,就象命运。”忽觉整个身体腾云驾雾一般,又重重的跌落云端,竟毫无痛觉,只觉得灵气随着气丝一点点的飞散,飞散。 “珍妃,我来了。” 一片厚重的乌云降下来,遮住了一切,四周漆黑一团,一片死寂。 阿丽:“阿革,阿革,醒醒,醒醒” 文革慢慢睁开眼睛,是珍妃! 文革:“珍妃,原来你没死。” 文革一阵惊喜,却突然发现眼前的珍妃竟穿着现代服饰,阿丽!是阿丽!此刻的阿丽正全神贯注的望着自己,清澈的眸子一闪一闪,耳边是一串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底头看时竟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斜靠在阿丽怀里,整个房间到处是水,阿丽的身后竟站着公寓管理员, 阿丽:“你呀,真是中了邪了,燃气热水器灭了都不知道,居然在浴缸里泡了大半天冷水,要不是楼下发现顶楼发了大水找来公寓管理员,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阿革想挪一下头,发现巨痛无比,眼前的一切真若隔世,却不知从何说起, 文革:望着眼前的丽人呜咽道:“阿丽,我好想你,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你愿意照顾我一生一世吗?” 阿丽深深的点了几下头,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尘缘 一个月后,文革把那只耳环打成了一枚戒指套在阿丽的手指上。无论何时何地,总能看见他们洋溢着幸福的笑脸。清风云淡的日子,偶尔会到故宫游玩。 文革对着阿丽手中的西洋景儿(摄像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和阿丽再也不会分开了。” (阿丽移开手中摄像机的大声说):“我愿意一生一世照顾你。” 原来,愿意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是上一辈子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