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听来的故事。讲故事者众多,听故事者也不少。而我只是偶然听说,而且还是断断续续的。 他的女人很漂亮。听说,知道的男人们都煞是艳羡。 正因为太漂亮了,所以临街的那些男人们都知道。而且只要他女人经由的地方,都会有人关注。 不光是那些色男们,就连其他的女人也都总是议论不休。 提起他的女人,人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比如她是怎么笑的,走路是什么样子,发起脾气是什么模样。甚至昨天穿什么服装戴什么首饰,上个月是什么发型等等。反正就是貌美出众,引人注意。 他女人的美,我没见过。不过单是听听就知道,绝对美人一个,不会错。 后来我听说,他的女人怀孕了。有些坏男人们,还有个别长舌妇就浑话乱喷:嘿!不定谁的种呢! 胡言乱语的人,真让人讨厌!那么漂亮的女人,竟被他们说得淫乱丑陋、肮脏不堪! 我多希望那么漂亮的女人有一个漂亮的人生,温暖、优雅而又幸福满满。 既然那么漂亮,就祝福她一直漂亮下去吧;既然那么美好,就祝愿她永远美好下去吧! 果然如此。他的女人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如他所愿。女儿渐渐长大,上了小学,和她妈妈一样漂亮。 至此,我想这一家人应该很美满啦,真好! 说实话,我一直都更愿意相信故事应该如此。最好就此结束,别再往坏的方向发展。 然而,事与愿违。故事的后续发展,慢慢变得糟糕起来。 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更确切地说,是女孩,是女生,他的学生。 典型的师生恋。那是一个不知道算是几流的高校。他是那所高校的一名老师。 他的学生恋上了他,他也喜欢上了他的学生。 他的女人要和他离婚! 他的女人吵、哭、闹,他一声不吭。他的女人又联合他的女儿痛斥他。他,退让了。 他想控制事态的发展,他小心翼翼,他开始躲那个女孩。他退让了,他的女人自然也就不提离婚了。 听到这,我觉得如此结局也罢了,还可以接受。不料,故事越来越糟。 他的小情人,那个女学生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了,不顾一切要跟他! 中年男人、小女生,纠缠在一起。这叫什么呀!何况一个已婚,而且孩子都已经快上初中的老男人,怎么这般糊涂?!我忿忿地想,对了,他还是高校老师。什么人呢! 哎,还有,还有就是:他的女人是公认的漂亮女人啊!难道,难道那个小黄毛丫头比他的女人还漂亮?! “那还不成了小仙女!一个讲故事的人哈哈大笑道,其实那女孩长相一般般,就是温柔、懂事、体贴还有几分倔强。” 原来如此。可是,就算他的学生具备那些优点,也不足以让他忽略妻子和孩子,游离于婚姻之外吧。 就算他那漂亮的女人缺乏这些优点,也不能是他出轨、搞婚外情的理由吧! “女人再漂亮也有色衰年老的一天,美色靠不住!”一位姐姐斩钉截铁地说,就像一个大哲学家。 “是啊!再说,男人哪抵挡得了小妹妹的清纯活力以及甘愿奉献、汹涌澎湃的激情!”一位大哥也胸有成竹地说。 “他的女人什么都不做,也啥都不会!据说,这么多年做饭啊整理家务啊全靠那男的。那女的光知道打扮!”一位阿婆好像觉得并不意外。 原来他那所谓的漂亮的女人只是一个花瓶,或者说只是一个美丽的绣花枕头!不过,那阿婆也只是听说。实际情况如何呢,谁知道! 再后来,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的漂亮女人钻进了别人的怀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你瞧这两口子!一个错,一个错上加错!孩子怎么办?都没考虑孩子吧!如此做父母,真叫人为之感到羞愧! 父母错,父母不和与分离,父母的不负责任和相互背叛,伤得最深的是谁?是孩子! 那孩子表现出出奇地冷静。表面上,看起来与往常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她照常上学,然后放学回家。 他的女儿以前爱说爱笑。在这之后,突然变得寡言少语。小女孩儿越来越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很少与人接触。不和其他孩子疯闹玩笑。 他照常照顾女儿的饮食与起居。父女俩一起吃饭、看书、思考问题。和爸爸一起,一如从前地生活着,女儿似乎已经习惯。 有时候他忙,抽不开身回家陪女儿。他的那个女学生就真的像一个母亲一样来家里做饭、收拾家务,陪他的女儿。 小女孩儿,不拒绝,不欢迎,不笑也不说什么。 然而越来越多的时候,他的女儿变得不再需要人照顾,自己尝试着做很多事情。小小的孩子似乎一下子长大成人,学会了自立。 女儿的变化,他多多少少有些欣慰。但更多的,或许是内心无人知晓的担忧。 再再后来,更更糟糕的事情又发生了------ 今年夏天,他女儿的学校电话通知他:他的女儿,才上初中的花季少女,怀孕了! 这消息飞快传遍整个社区。有人惋惜,有人痛恨,亦有人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 我是今年过完春节才搬进这个社区的。我见他常是开着车进出,所以我们彼此之间没有说过话,没有实际的交流。他很少自己一个人走。就算有时候不开车,他也是低着头,来去匆匆。 他四十多,还不到五十。但是经历这些事,尤其是他女儿早恋怀孕之后,他明显苍老了很多。真的仿佛是一夜之间,脑门增添了不少的白发! 据说,他以前也挺帅的。虽然不算很富裕,但一米八的个子,那也称得上又高又帅。 大帅哥大美女还有一个小美女,本来完完好好和和美美的一个家,为何竟遭遇这般不幸?原因到底在哪里呢?我陷入了深思…… 听的故事,到此结束。但,现实生活中的故事还在延伸。回想起听来的整个故事,我仍慨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