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青葱
记得十七、八岁那年自己和众多少男少女一样,对小说中的郎才女貌、路边中的两人甜蜜,很是喜欢,如一朵含蕾待放的花朵般,羞答答的外表下对朦朦胧胧的爱情有一种强烈的期待感。对于认识熟悉的男生自己又不愿多加交流。终于在偶然的一次电波中听到一位交友信息,如获珍宝般快速记下。
每天都会与一位姓周的男生一起聊天,记得他的声音很有磁性,感觉很帅气。煲电话粥,打不完的电话,说不完的无聊话,上夜班如中午还没起床时,接起周的电话,他会像大哥哥般哄着让起来吃饭,说不吃饭对身体不好啦,容易得胃病啦,七聊八说的答应他完,挂掉电话后我本要倒头继续睡,刚要睡着时他的电话又来,问吃完了吗?我很实话无辜地说:没吃,本想再睡,他又一阵思想话语,在那个青葱的年纪,只得从未有过的一脸幸福乖乖去吃饭,这些话无疑让本该感情无依的我有一种抓住稻草般的依赖。一次,一上午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我如坐针毽般,怎么都不舒服,脑袋也七想八想,终于鼓足勇气给他打了个电话,通话很短,他说手机没话费了。牵挂的心得以放下,我如小鸟般又恢复了精神。那时的我心想,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吧,所以我才会这般在意,在现在看来,也只是年少时的一种情感牵托方式吧。也许长时间的话语接触已无法满足我们,不知谁提起的要见个面。记得在那个初秋的傍晚,我换上一件时下最流行的紧身喇叭裤,恰到好处的粉色小上衣,古典的瓜子脸,很是清纯。在表妹的陪伴下很快来到约好的公园,电话刚刚响起就能感到自己的心跳,我问他在哪呢?他声音很磁性很平静的说:在你前面啊,我穿一身黑色衣服的。我睁大眼睛的望着前方,不错,前面是有一个男人一身黑色拿着电话,表情还很温柔,幸福洋溢在脸上,恍惚间我们还在缓缓走进……,只是,他是穿一身黑衣服,脸也很黑,长得很瘦小,仿佛一阵风就刮倒般免强站稳,一米六七的我得足足比他高一头……,不知什么时候我已挂断了电话,他抬起头问我,说要不要去吃饭?我没有表情的说:我不吃饭,我要走,要回去。他好似没有看出我的不满说:再怎么也等吃完饭再走吧。我有些气愤的说,我不吃饭我要走了,说完拉起表妹逃也似的一路小跑到车站。他还打来了好多电话,但我一直没接,也许之前对他抱有太多的希望,但现在的现实失望让那时幼小心灵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但电话还是一直想个不停,无奈我按了接听键,他说:你干嘛要走的那么冲忙,还是你嫌我营养不良?我可以改的,我不说话,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想挂掉。上车后发现没有空座,刚想找个地方站稳脚,发现旁边一小男生站了起来,说:你坐,我看了一眼,他很高大,很帅气,普通话说的很好听,我笑了笑没有拒绝,然后,然后就不知道怎么的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旁边的男生聊起来,期间他还借我手机拨了他的号码,我也得知他姓刘,是一在校学生,刘说:我快到站了,以后常联系啊,说完快步走到下车口刚一回头给我摆手时把头碰了,噗的一声,也终于把我逗笑了,他摸了摸头继续往前方跑去,中间不忘回头再次向我招手。那时,我想,找个这样的男生做男朋友也很好的啊。
回去后,也死心了,也不整天幻想着那个周有多么多么的好了,就是有时也会接到陌生电话,那头不出声,我也只是喂喂地说着,直觉告诉我,那是周,也许一时无法习惯每天的电话依恋吧。不再有多余的心思思考他,因为从那后我每天都会接到刘的电话,或者短信,那时他的短信总有错别字,但很合理地,在电话中很快又和刘聊到了一块。他很会玩,滑冰、打球、看电影、蹦极,让那时只知道上班的我很是向往。
一次他打电话来说,自己心情不好,想让我陪他出去走走,我答应了,他问了我地址,说接着过来接我,我临走时和表姐简单的说了声,表姐迷笑着脸说,把他电话号码给我,联系不上你我就给你打电话,我美美地交上了手机,任她记录下号码。外面下着濛濛小雨,我幽幽地撑着伞走在充满泥土清香的路边上,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刘坐在后面,转过侧脸对我笑着说:上车吧。我微笑着点头。在车上他问我,去哪玩啊?我说:去哪都行啊,只要让我天黑之前回去就行。他没有再说话。下车后,我们在公园转了几圈,他说了好多在学校里的趣事。我只是跟着笑。因为那时候我上班,他上学,总是和隔着一层膜似的代沟。刘说,他们学校里的女生不好看,都看腻了。我随机说:你也喜欢美女?他马上反击说:哪个男生不喜欢?我不喜欢还在这里陪你吃饭?我抬起头,眨了眨眼睛,没再说什么。心想,他只是在意我的外表。他又说:你不知道你长得很漂亮吗?我摇了摇头。他低下头说了句:难道你不照镜子?沉默了一会,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说好啊。单纯的我以为就像小说中的那样,男孩和女孩一直牵手,但我忘了现在是现实。随后我们一起去网吧,他给我找了个电影看,自己玩游戏,我右手托下巴,转脸看着他玩游戏,他回过头来对我笑着,伸过手来牵起我托在下巴上的手,我手微微一缩,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对啊,他现在是我男朋友,他应该牵我手,这是我第一次让异性牵我手,感觉真如过电般电在手臂上滑过。他说:你手指很细、很长,真漂亮。我对他说,我要走,他接着就不高兴了,说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再陪我玩会,听话,等会我们找个旅馆,你一间,我一间,明天我们一起走。我说不,我要回去。那天我们纠缠了好久,他就是不让我回去,表姐打来好几次电话,我都说等会。他用我的手机给表姐发短信说不回去了,后来表姐告诉我,因为他有发的错别字,而我平时几乎不发错别字,所以判定不是我发的。直到手机没电。期间我一直从未间断过的哼哼着要走,他就一直拖着,无奈只得去了一家旅馆,我也就不再理他,觉得他真烦人。只是天真的我以为真的像他说的那样一人一个房间。进屋后才发现就一室一个洗手间,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他说,喂,接着脸色就变了,说了句好的,挂完电话后她说,快走吧,你表姐说你再不回去就报警了,奇怪,她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我紧张地看着他,心想说报警就让我走?他心里真有鬼?匆匆地走下楼,他说我把你送回去吧?要不找辆出租车我把车号记下来,万一有事还可以找他,我还是一语不发,只是不想理他。找了出租车,他说了地址,扬了扬手里的20元钱,最终没给司机。我麻木地上车,闭眼,思维一阵麻乱。
到家刚下车,表姐就涌了上来,说,你没事吧?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吧,你还关机的。我只得平静地说,没事,我手机没电了,我们早点去睡觉吧。过后我听同事们说,联系不上我表姐都快急疯了,差点就给我家打电话了,幸好我回来了……,听到这些话时,我心里真的真的很难受,很想说,表姐谢谢你,还是你好。我再不想别的了。很合理的,那天过后,我和刘再没联系过,有时我会想,也许表姐真的救了我一命。让我没再为自己年少时犯的错买单。经历了这么两次,那段时间里我一直很安静的上班,下班,吃饭,以前总喜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外面压马路,现在也只是乖乖的窝在床上平静的看书,就像受了伤的猫一样躲起来为自己舔伤。
这样的生活过了几个月,一次上班时,看到郑师傅领着一位新来的男生走过来,郑师傅小声地对那男生说,看,这位就是我们公认的厂花。离的较远,我以为说的别人,低头,走过。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下班时就发现一位很帅气的男生捧着言情书看,得知他叫蓝,初春的阳光暖暖的照耀在他的身上,蓝长长的睫毛静静的盯着书,如画一般。有时在屋檐下走过、在街上相遇,蓝会拿温柔的眼神望向我,我只是有意无意的漂他一眼,或许他也对我有好感吧。也许我长的挺漂亮吧,在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他是用欣赏的眼光看我的,不像有些人是好色、贪恋的。那时我们厂里的女生很多,男生只有十几个,听说追他的人挺多的。就连相亲相了几卡车的高大姐也对他有好感。那时候我有种很强烈的感觉,就是我会和蓝走到一块。几天后,手机上出现一个陌生号码,我没理,后来又接着出现几次,还有短信,我很讨厌陌生号码的,就发过短信问:是谁?那边很快就回复了,还写了很多,意思是发错了。最后证明,是蓝。很自然的,我们俩聊了起来,但不管在手机上聊的多么投机,在大众之下我们从未说过话,也就一个眼神,对视相望,立即转移。我的心里像蜜一样甜,感觉朦朦胧胧的爱情,若有若无的在向我靠近。那时的我喜欢看蓝天,看白云,看风吹树叶,看雨水漂流。满满的甜蜜与幸福洋溢在脸上。表姐们说我和他,是蓝颜知已。日子一天天在过,我们有什么话都会向对方倾诉。我是那么有信心我们会走到一起。哎!知道吗?我们厂的蓝要追娟了,你们没看到他总是往娟工作的方位跑吗?听到同事们说,我只是笑而不语,娟是和我挺好的一位同事,长得挺漂亮,身材很好,只是性情温柔的有点没有主见,我心想,蓝和我才能走到一块的,他往娟那边跑是因为我和娟是密友,他肯定是想先和娟搞好关系,再疏通娟来追我的,那时在我们厂极少的男生中,蓝如风云人物般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我们厂小姑娘们的阵阵低语。
第一天在我经过娟的工作区时总会看到蓝紧跟在娟背后的身影,一米八的蓝高大英俊,娟接近一米七的迷人身材。这该是多么完美的一对壁人。只是,在我经过他们两个身边时,蓝破天荒的第一次没有拿温柔的眼睛望向我,我不仅身心紧紧一缩,蓝要追娟,只是,老天,要我怎么办?那时脑海中总是不段浮现现他们两个的身影,自己如病了般,感觉软软的全身无力连呼吸都疼,只是我对外人都是很温柔的笑着。第二天不管别人怎么说蓝与娟的恋情,自己始终保持微笑,只是没有人知道微笑下的心是怎样的流泪。第三天,听好友们说,昨天下午娟上夜班,蓝很细心的买了饭给娟送去,还有西红柿炒鸡蛋的。典型一大众男友,娟没有去吃,蓝说:你不吃,我也不吃。我静静的听着。我也好想吃西红柿炒鸡蛋,尝一下做蓝女友的感觉。闭眼,深呼吸的痛。这两天也一直没有收到蓝发来的信息,每次拿着手机,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第四天,一大早就收到蓝的信息说,失败,没谈成。我一看,心里激动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未开始,就已结束,慌忙发去短信安慰。心里甜滋滋的。后来得知他们没有继续的原因,娟的舍友中有一位挺蛮横的女生喜欢蓝,总是给娟说蓝的种种不是什么的,让娟对蓝产生了厌恶。值得庆幸的是蓝没有去找娟而是最终选择了我。依偎在蓝结实的胸怀中,撒娇地问蓝为什么刚开始没有追我?蓝不经意地说:本来是追你的,但要好的兄弟们说,你认识外面的人,还在外面谈过好几个,还有说你被拐走过的,……,我一听,脑袋轰一下大了,天啊,我都在做些什么。以前的年少差点就毁了我现在的幸福。只得慢慢向蓝解释。
很是庆幸在年少无知的单纯雨季中自己没有犯下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