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雨莫名就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可又说不上来。
僵了片刻,突然轻道,“那二嫂,能给我讲讲吗?”
范姐立刻摆出了一副说书的样子,瓶子当快板,往桌上重重一拍,豪言壮气道:“话说,故事发生在......”哐当一声,摔沙发上了,声音戛然而止。
我好笑地看着范姐,转头对乔可雨说,“还是我说吧,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认识你哥的事。我认识你哥那段,范姐都不太清楚,反正是女人夜,无所忌讳。”
那个夏天,窗外蝉儿啼叫,窗内读书阵阵,整齐,响亮。野草蔓蔓,蓝天依旧。干净,清澈,透明。
五年级的小朋友们,坐得笔直,两手抓着语文书的两角,斜立在铺着蓝色桌布的书桌上,张大嘴巴,摇头晃脑的大声朗读着课文,拖拉着冗长到令老师都觉着耳朵嗡嗡响的尾音儿。
《卢沟桥的狮子》
这些狮子真有意思,他们有大有小,大的有几十厘米高,小的只有几厘米,甚至连鼻子眼睛都看不清呢。
他们的形状各不相同,有的蹲坐在石柱上好像朝着远方长吼,有的低着头好像专心听桥下的流水声。有的小狮子依偎在母狮子的怀抱里好像正在熟睡——
“杜晓笛!”戴着重重眼睛的四眼老师,手中握着体罚学生的必备工具—三十厘米的尺子,对着讲桌重重一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