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虹送到就近的门诊。一路上,我们很少说话,虹烧得紧,我也不想说话。她女儿则懂事的在家看小弟弟,生活的不平常,也使她比同龄人早些成熟。我心中有些感慨,如果为人父母者没有做好充分的、厮守一生的准备,又何必把孩子带到世上受累?所幸的是,小女孩青出于蓝已胜于蓝。
虹要打吊针。看着这个被生活的重担压倒在床上的女人,尽管岁月的刀子没有削去她的美貌,甚至也没把天真和刁蛮的痕迹刮净,是那么的熟悉,然却难免痛心。这是我曾经深爱的女人,她不是活该如此,看到她这样,我真的只有心痛而没有快感。恨着一个人不会使自己快乐,我更不会恨着曾经如同家人的她。老师走了,这个傻丫头已失去一面给她遮风挡雨的墙,尽管残破了,而现在也倒掉了。此刻,我正站在她的病床前,我愿意给她重竖这面墙,直至她重新走入温暖安全的婚姻殿堂。我不必问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其实,能帮助他人,本身就是一种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