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回到家,看着冷清的小屋,安静的电脑,安静的抱枕,在这个安静的夜里,内心不安静地翻腾。忽然很想写点:
让我静静地凝望你
望出一圈湖水的涟漪
滴落在春风拂过的夜里
圈不住低落的思绪
让我偷偷地思念你
念出一颗无奈的泪滴
飘洒在断线的雨里
谱不出音乐的奇迹
当我华丽的转身
遗落了梦中的愿望
拾起的憧憬逗留在回忆的尽头
不知不觉地写下这首诗,是为了祭奠死去的爱情,还是为了留念这段擦肩而过?人有时候很奇怪,明明也有想念却偏偏不承认。
心情不好,想出去走走。刚准备出门接到蓝颜打过来的电话,说她在相城国色天香KTV喝了好多的酒,苏苏一定得过去救场,不然那帮男人准把他灌醉了。
公关就是不好做。
苏苏到国色天香的时候,蓝颜已经正在厕所吐,虽然这几年也酒量长了不少,还是不够对付那帮男人。
“妹,你不知道自己心脏不好啊,医生说随时可能病发的。”苏苏到场就把戏演上了,排练了N次使用了N次绝对没问题。
“各位大哥,如果不嫌弃我替我妹喝了。”
她可是有名的千杯不醉,这酒量有遗传的份,从苏苏太爷爷开始她爸爸、叔叔、堂哥都特能喝酒。
喝酒的时候苏苏是很豪放的,不但把合同签了还把那些男人喝趴下了,留下一个驾驶员照顾一帮醉鬼。
“苏苏,等等我,胃很难受。”太多的酒在新陈代谢之后都储存在膀胱,憋的人难受。
苏苏在包厢外的走廊上等蓝颜,隔壁包厢传来刀郎的“情人”,声音极其难听。苏苏不经意朝那边看了看,刚好有人开门出来,看到了干锅店里和陈文栋吃饭的那个中年男人,在灯光锃亮的脑门稀疏地散落着一些发丝,而他的胳膊搭在一位穿着暴露的女人肩膀,直觉应该是小姐。苏苏再往里看的时候门关上了,不知道陈文栋在不在里面。
灵机一动,苏苏装作喝醉酒的模样跌跌撞撞推门就进,低着头说一句“走错地方了”,转身的刹那看见了陈文栋,真的有他,被一个小姐拉着手玩色子。
道貌岸然、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这些词都跑出来了,苏苏真觉得自己白对这个人有好感了。原本要走出去的她突然回头拿起桌上的酒泼向了陈文栋,“衣冠禽兽”。正要发火的陈文栋看到是苏苏,忙放开了握着小姐的手,追出去。
他和她面对面站着,半米远的距离,苏苏强忍着眼眶里的泪水。
“用得着这么关心我吗?”
“我对你没有一丁点的关心,只是不耻你的行为。”
“不耻我的行为,我是你什么人,用得着你不耻?”
“我,我,我不是你什么人,你怎样和我无关,算我多管闲……”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徘徊逗留突然夺眶而出,他压过去温热的唇印着她的唇,不要她把话说完。她拼命挣扎,双手被一股力量紧紧压着,眼睛里的泪水留下来,咸咸的。她惊恐愤怒地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
蓝颜、中年男人和与中年男人一块的那些男人站在身后,她挣脱,扬起手,又放下,
“我不是小姐,不是你手中随意捡来随意丢弃的玩偶,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让我听见你说任何一句话,不要让我知道关于你的一切消息,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