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拿着手机几次拨了那个号码,几次挂断。不知道怎么开口,说我错了,还是说你以前的话还算不算数。
拿出一枚硬币,正面打电话,反面找他当面谈,站立起来就死皮赖脸缠他去。苏苏现在也用这样幼稚的游戏决定自己的命运了,这爱还没有谈上,智商已经降低不少。
硬币是反面,当面去谈,现在已经夜深了,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会在哪里?是现在去他的别墅还是明天上班的时候到他办公室找他。
还是硬币做决定,正面明天办公室,反面现在别墅,中间打电话问到地址然后飙过去,无论如何要把两人之间的事当面讲清楚。
硬币是偏偏滚到桌子腿上,斜着倚在桌子上,可能性这么小的概率都能被自己碰上,还真邪门了,连老天都看不过自己的畏畏缩缩。
打电话,谁怕谁,大不了路归路桥归桥,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喂,你好。”
“陈,陈,陈总,我想找你谈谈。”想叫一声陈文栋陈字出口,后两个字卡在喉咙里憋红了脸也没能说出来。
“公事的话,明天到公司谈吧,”
“是私事。”
“你和我好像没什么私事?”
风水轮流转,本属于她的台词现在都换别人说了,自己处于被动地位。爱情真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追你的时候你不要,他身的时候你惋惜,当你追他的候,他开始拽了。
“之前是我不好,我想有些事情必须当面说清楚,不然心里总是堵着疙瘩似地难受。”
“我想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必须说清楚的,我还忙着,暂时就这样了。”
被人挂了电话心里很不舒服,苏苏倔强的性格一定要找到他,当面问个明白,虽说是自己无理在先,那也是他陈文栋做事不地道。他怎么能去KTV那种地方找小姐,不行,苏苏按乃不住自己的心情出门打了个车去他的别墅理论去。
到了他家门前,苏苏又胆怯了,里面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这样唐突地找来,别是被人当作小三,半辈子的清白就没了。
如果是一个人就找他理论,如果是两个人骂他一顿出口气就出来。
门铃嗞嗞在响。
陈文栋出来开的门,看到苏苏没有表示欢迎也没有赶走的意思。
“你来干什么?”
“我,我……”一肚子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不是所我们没有关系吗?不是说再也不要看到了,再也不要听到关于我的任何消息吗?我已经尽力做到不出现在你的视线里,不让自己的声音扩散到你的听觉里,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我是想来告诉你,我发现自己很在乎你,不想懦弱地错过一段美好的感情。”
“你是不是后悔没有答应嫁给我,后悔没有抓住进入豪门的机会,后悔放过我这么优秀有头有脸的男人。”
“你混蛋。”一个声音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陈文栋脸上。
“算我看错人了。”苏苏转身要走。
陈文栋一把揽过苏苏,把她抱在怀里。
“不许走,把话说清楚。”
“就是看上你的钱了,怎么啦,我后悔当时没答应你,加入豪门了,行了吧,满意了吧。”生生被人如此侮辱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断线一样流了下来。
“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倔,我说你还当真啦。不许哭了,把眼泪擦干。”陈文栋用手揩了下苏苏脸上划过的泪痕。
苏苏挣脱陈文栋的怀抱,“我是来和你说清楚的。”
“说什么?说你和那个叫欧阳的小子?”本来关系已得到缓和,想到欧阳那小子陈文栋更生气,那次撞到两人吃饭,那次看到他和她进了她家,那次碰到他和她来碧海蓝天,好像自己的东西被人霸占了一样,气不打一处来。
“欧阳怎么了?我还要问你那天在KTV干的什么事,一边和小文纠缠不清,一边又要和我结婚,算怎么回事,是不是有钱人都要三房七妾才正常?”
“那天还不是被你气的,要不是看见你和那个欧阳,我怎么会去那种场合,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别找借口,我和欧阳是纯朋友关系,你敢说你和小姐和小文是单纯朋友关系?”
“纯朋友关系,鬼才相信,那次我看到他进了你家。”
“进我家怎么了,他就去过我家一次,光天化日之下去修理电脑,怎么了?”
“不相信。”
“不信拉倒。”
“就算那样,你也没必要和他三天两头的单独约会吧?”
“哪条法律规定不能和朋友单独约会的,你还没把自己的事情交代清楚呢?”
嘿嘿,陈文栋笑了一下,说“我就喜欢你这股蛮不讲理的倔强劲”。
“别转移话题,坦白从宽。”
“我和小文已经分手了。”
“不相信,那次看你们亲亲密密地?”苏苏酸酸地说。
“吃醋了。”
“我喝酱油长大的,不吃醋。”
“还说不吃醋,脸都嫉妒地发绿了。”
苏苏摸摸自己的脸,“哪有?”
“真的,那天算是散伙饭,其实不是我甩她,是她自己愿意用50万换取自由身的。”
“真的?”苏苏用极少出现在自己脸上的天真的表情发问,因为自己的到来拆散了别人嫁入豪门的美梦,心里一直过不去,但是如果真是因为钱而离开,至少有个理由说服自己原谅自己的行为。
“你是不是打算嫁给我了?”陈文栋用手抬了抬苏苏的下巴,把脸上扬,有调戏的嫌疑。
“才不是,平白让我难受了一阵,我是想找个理由折磨你。”
“那就折磨我一辈子吧,我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