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已经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等着,陈文栋说直接到苏苏家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苏苏坚持要送陈文栋先回去修养,这些事自己可以搞定。
“不行,我不放心。”
“你现在有伤?”
“知道我有伤,还不听话。”
从吃晚饭到叶峰来闹,再到打架、报警、去医院检查、出院,这么折腾已经凌晨两点了,苏苏真怕惊动了隔壁的二手房东,单陈文栋说夜长梦多,这些事能早一点解决就不能拖一丝一毫的时间。
苏苏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指着自己的所有物品,“屋里这些,还有厨房里的锅碗瓢盆都是我的”,由于才搬来不久,房屋面积拘谨,苏苏添置的物品并不是很多。陈文栋指着桌子上那些化妆品和床上的铺盖被子,还有一些毛绒玩具,墙上挂的壁画说,“这些都不要了”。苏苏说那个卡通抱枕一定要拿走,它有纪念意义,蓝颜送的。其他那些毛绒玩具她没说曾经和某人一起买的,丢就丢了,不再有任何意义。
收拾好行李,能拿走的东西并不多,陈文栋想让苏苏一切重新开始,过去的一切最好都丢掉。苏苏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强求要带走那些本是已经不重要的东西。但是所有书和自己做过的杂志她是一定要带走的,还有墙壁上收藏的一些字画。
叮叮当当收拾行李的声音,还是吵醒了二手房东。二手房东出来看到客厅灯开着,站了两个男人在搬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
苏苏闻声过来,“真不好意思我要搬走了,因为事出突然还没告诉您,本打算白天再告诉您的。”
“什么事这么着急,大半夜的。”
“既然您已经醒了,是不是我们把水电费和租金押金这些事说清楚。”
“当时我们讲好的,搬走要提前半个月通知的,不到合同日期是要扣租金的,你这…让我怎么给你算。”
陈文栋本想发言被苏苏制止了。
“我知道给您添麻烦了,要不这样,今天是13号,房租我付到这个月末,您把以外的钱退给我就成,这段时间您还可以把房子租出去。您看成吗?”
“当时我也看你比较实诚,好说歹说少收你100块钱的房租,现在……,那这样我把后两个月你交的房租退给你,押金退你一半,另外水电费结一下。”
“我知道这么突然离去时我不对,但是押金是不是扣得太多了,你也知道我手头根本不宽裕……”
“就这么办吧。”陈文栋抢过苏苏的话。
二手房东把费用给苏苏结清之后,打了个哈欠说了一句“大半夜的,声音小点”,就回去继续睡觉了。
“你怎么这样,几百块钱。”
“有什么,我给你,看人家也不容易,你就当捐款了呗。再说这个地方一分钟都不要多呆,我们赶紧搬赶紧走,要不是你坚持,按我的意思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帮你准备,这些完全可以不要。”
“好了,你是富翁,我比不了,搬家吧。”
虽说是白领,其实也是底层打工的人,谁不把这些本属于自己的钱算的很清楚呢,就好比公司少发了你几百块块钱的工资,明明一月几千甚至上万块工资,可是这几百谁也不会不要。
终于
终于都搬完了,车一路开到陈文栋的别墅,鸣笛的声音把已经睡了的张妈吵醒,赶紧起来帮苏苏把行李都整理进屋。
“张妈,这些白天再整理吧,把热水放上我们洗个澡,你就先休息。”
“这些我来就行了,张妈你先睡吧,大晚上把你吵醒了。”
“柳小姐,还是我来吧,你们都累了。”
当他们一切妥当之后,天已经开始转白了,春末夏初正是白天变长的时候。
陈文栋走到客房敲了敲门,苏苏正在整理自己的物品。
“你不睡觉过来干什么?”
“天都亮了,怎么睡,和你说说话。”
苏苏打了个哈欠“不行,白天还要上班,我想睡觉了,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我睡不着,你陪我,和我一起睡。”
“哦,忘了告诉你医生说你不可以做剧烈运动的。”坐在床边的苏苏听到陈文栋要自己和他一起睡,涨红了脸,两只手摆弄着手边放着的一堆衣服,慌张地整理起来。
“你想哪去了,思想怎么这么不单纯,我又没说要怎么怎么样。”
“是你思想不单纯,我是说如果我们意见不合,打起来,对你伤口不好的。”
“明明就是那个意思,还狡辩,解释等于掩饰,越描越黑。”
“是不是找打?”苏苏拿起床上的枕头做了一个扔的动作。
“没发现你还挺野蛮。”
“怕了吧。”
“怕了你了。可是真睡不着,我们躺下聊聊见你父母和我父母的事啊,看天都亮了,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了。走哇。”
陈文栋拉过苏苏就回自己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