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阿瑟吊儿郎当的笑:“明天周末,你过来小米公寓吧,小麦想你想的都感冒了,一个鼻孔透气,一个鼻孔不透气,小麦说,不透气的鼻孔就是想你想的,多不容易啊。”
“我犯懒,不想去。”十八把巧克力塞进嘴里,象吃药一样喝了一大口啤酒。
阿瑟接着在电话里笑:“就算不冲着我和小米,你也得冲着小麦,人家想你想的都感冒了,我要是你,得立马过来,把小麦抱在怀里当乖宝宝一样哄着,再喂他吃点儿感冒药什么的,这才多仗义啊……”
十八对着电话恩了一声,嚼着巧克力,想笑。巧克力混合着啤酒,融化在口腔中的感觉,会让人的胃口承受很大的忍耐力和冲击力。
在电视嘈杂的声音里,十八听到了敲门声。敲门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十八摇晃着站起来,在门口又被脚下的空啤酒瓶绊了一下,她的膝盖跪在地上,左手扑倒的地方是前一天摔碎的啤酒瓶。
敲门的声音更大了,十八看见自己的手掌中间插着一个尖尖的玻璃碴子,用右手慢慢的把小玻璃碴子拨出来,然后有鲜血一滴一滴的从伤口处涌出来。
“谁啊……”十八恼火的拉开门,看到木羽平静的脸,“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木羽站在门口,看着十八。
十八用力关门,木羽就用力推门,被撞击的防盗门在夜里发出巨大的声音,两个人僵持在门口。
“想看我笑话是不是?那你笑吧。”十八冷冷的看着木羽,他眼神中的怜悯比阴翳更能激起她的愤怒,虽然不是看笑话,却是象看受伤的动物,彰显他的好生之德吗?她一点儿都不需要。从认识这个男人的第一天起,她就从来没看明白他想要什么,他不想要什么。
木羽泯了下嘴唇:“我就想过来看看你,这几天我一直都在你楼下。”
他的手顺着防盗门被推开的缝隙慢慢往下滑着,碰到十八推着防盗门的手,两只手的触感却不是温暖。十八猛的松开手,转身走向沙发,防盗门被推开,木羽在背后轻轻的关上门。
“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给你公司打电话,你不在,我来这儿找你,你在小米公寓,我去小米公寓找过你,才知道你又回来了。”木羽坐到十八对面,捡起地上的巧克力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