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在说不定比我们校长还殷勤。”
“开国际玩笑吧?谁敢和我太太比啊?” 柳北桐已猜出个一二,但他故意逗着筱晴说。
“那女人不应该用漂亮来形容,而应该用气质来描绘,一个女人让人看了很高贵、很典雅是不容易的,女孩如果能做到这份上就更不容易了,哎,皮肤太重要了。我老了。”
“可能是外地的客人吧?” 柳北桐知道她在说茉莉。
“一口本地话,我们这里的女孩有这种气质的还真不多。”
柳北桐心里的感觉无法形容。
第二天,茉莉打来了电话。
“你的夫人很有风度,我相形见绌了。”
“你怎么知道是筱晴?”
“一种感觉,我甚至闻到了你的气息,她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但我总走神。幸亏我们之间还隔着一个男人。”
“那是他们学校的校长。”
“她有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一种知识女性的魅力,这是一些年轻女人所不具备的,柳教授的夫人吗?”
“她老了。”
“都有老的一天。你爱我就是因为我年轻?我也很快会老的。那时你是不是会爱上林如玉?”
“你在说什么啊?” 柳北桐在茉莉面前无法装佯,她的有些感觉总跑在他的前面。
“林如玉确实很迷人,青春、激情、生动,我觉着我老了。”
“茉莉,你怎么老是乱说啊?”
“我每天都在担心会失去你……你老跟这么出色的女孩在一起,谁不担心啊?我又没法监督你……我真的很羡慕你的太太,她可以随时在你身边。”
柳北桐不吱声了,这话题挺危险的。
茉莉立刻就有了感觉:“你别介意,我只是随便说说。听他们说最后的综合场有你女儿的演出?到时一定得给我弄张票,我可是她的同学啊。”
“当然。钱刚来了吗?”
“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了,他前天已经回去了。这几天你好好陪陪你的囡囡吧,不要想我,我会好好练琴的。”
“我又想你了。”
“傻老公,我不是和你一样吗?等孩子走了、活动完了,我正式陪你……”
就在那个春天的夜里,柳北桐做了一个梦,他梦中那女人居然是林如玉,她正在用那种柔肠寸断的眼神地凝望着他,像是要向他叙说什么,一种柔柔的、酸甜的东西涌上心头,他情不自尽地把她揽到了自己怀里,一股馨香沁人肺腑……身后传来熟悉的咳漱声,他转脸一看竟是茉莉和筱晴站在他的身后,他一下惊醒过来,一脸的惭愧。
好在是个梦,也就算了。
十七
囡囡真的来了,是筱晴到省城禄口机场把她接来的。柳北桐是在艺术届节开幕的第四天晚上在家里见到她的。
见到她的那一瞬间,柳北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囡囡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大姑娘了,个子最少有1、65米。小时侯她的个子在班级里最小,筱晴常说是柳北桐的法西斯管制压迫的,没有童年的孩子能长高吗?
“爸爸!”囡囡扑了过来,立刻和柳北桐拥抱了,囡囡抓着他的头发,亲了他的面颊、额头,弄得他一脸湿漉漉的。筱晴吃醋了:“还是和爸爸亲,她在机场见我的时候,就没有这个仪式。”
囡囡说:“这就叫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嘛。”
柳北桐看着他的女儿,竟有些拘束的感觉。从她4岁学琴开始,他几乎和囡囡没有多少亲昵,所有的父爱都表现在他的法西斯管理中了。
“快拿酒来。” 柳北桐又想那杯中物了。
囡囡来了,家里一片生机、蓬荜生辉。
囡囡用她的洋腔滔滔不绝对他们讲她在美国的事情。不时夹带几句英语,柳北桐听不懂了,筱晴就给他翻译。
“我有一个5年计划,我要奋斗5年,买一幢房子,把你们接到美国去,我想和你们一起生活。”